肯舍弃姜家的身份,独自在美国纽约呆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闯荡很累吧孩子。”
“不。”嘉禾摇头。
“很多年前爸爸将我抱回姜家,您把我送至法国将我养大,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情,是嘉禾年幼无知才做了很多错事。”
“孩子你不用自责,你外祖母老太太是个什么脾气我还是知道的,她没管你,我也没管你,让你一个养女过得还不如孤儿院的孩子,太让我自惭形秽了。”
“妈,您别说了,妈别说了。”
嘉禾流着泪躺在牀上,暂时没有顾忌点滴的靠在柳湘萍的怀里。
“姐呢?”
嘉禾自清醒过来后,一直在问嘉渔的情况。
但是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告诉她,只让她安心养病养伤。
柳湘萍看着憔悴的嘉禾。
不见到嘉渔的清醒时候,她就变得格外的烦躁。
她说,“你姐姐很好你别担心她,等你养好了伤,就能见她了。”
“可是,我想见她,我必须见她。不见到嘉渔,我总觉得不安。”
“嘉禾,梅梅现在在姜家由我帮你照看着,等过两天你脸上的伤口好一些我在带孩子来看你。”
看嘉禾一直要坚持提到嘉渔,只能通过别的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梅梅平安就好。”
“嘉禾,你多年前诞下梅梅后,你外祖母是有些极端了将这孩子当成弃婴丢在了孤儿院。”
嘉禾听柳湘萍讲起这些往事,脸上是淡漠的。
“妈,你知道吗?虽然这个孩子来得不对,但是她是我女儿,她待我虽然和陌生人无异,但是她能严厉斥责我,能骂我,不能这么对待我的孩子啊。”
“老太太也是气糊涂了,老太太思想封建一直想维护姜家的声明将那孩子当弃婴,可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到孤儿院看过几次,时时刻刻挂心。”
“其实,外祖母我能理解的。可是,妈,梅梅在最偏远的巴黎孤儿院,为的就是不让我找到。市区内的孤儿院,当年我都翻遍了,偏偏没有一个长得像我的女儿。老太太让我死了那份心,告诉我也许孩子说不定就死在外面了。您知道我当初有多绝望吗?”
嘉禾话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
在美国的这段时间,对于她来说一个人孤独的学习。
即便多年前被蒋虹芝那么告知,还是没有停止过查找自己孩子的下落。
一直到回国,慕西瑞把梅梅错认为嘉渔和陆时逸的孩子。
嘉禾才真的见到多年后的梅梅。
多庆幸,嘉渔和陆医生代替她照顾了她的女儿多年。
柳湘萍轻拍她的肩膀。
“嘉禾,我们都想过的和普通的家庭一样幸福,可偏偏我们这种世家活得这么累,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我多希望,我的女儿们,以后可以别在被这些条条框框束缚,找个爱人过最平淡的生活。”
嘉禾刚做完一场手术,不能情绪过于激动和亢奋。
柳湘萍不敢在这里多呆,见她药劲上来开始昏昏欲睡,便给她盖好了被子走了出来。
另一间病房里,汕汕还在沉睡。
柳湘萍刚过来就陪了她一会儿,现在自嘉禾的病房里出来,继续去看嘉渔。
这几天,她就是这么日复一日的过来的。
两个病房,来来回回都是满心的憔悴。
站在时汕的病房外,柳湘萍越看沉睡的汕汕,就越想起这孩子在四年前每次给她打电话。
她说,“妈妈,你根本就不想要我。”
那孩子没有记忆,那个时候是将她当亲妈的。
而她,带给她的伤害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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