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渔第一次走进他丈夫的心血,整个商业帝国版图,曾经她不了解他的疲惫工作,不理解他为什么总那么晚回家。
但是,今天她明白了。
全部都明白。
四年后的慕郗城了解陈嘉渔的全部,而陈嘉渔对于她丈夫的喜好c事业一无所知,她是个失败的妻子。
在今天,她坐的是慕郗城向来坐的位置,手里握地是他常用的那支钢笔,老旧的,是她20岁的时候送他的礼物,上面的金粉已经被磨掉了,甚至对于慕董事长这个位置的人来说,不免显得寒酸。
可钢笔被保护的很好,4年过去,还是很好用。
嘉渔握着慕郗城的钢笔,然后以慕郗城的名义,在几份重要的文件上签下他的名字。
“太太——?”
管彤看着文件上和董事长如出一辙的笔记,瞬间一惊。
董事长还没有回来,虽然急于签字,冒然顶替是怎样的风险,简直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如果董事长没能安全回来,您知道您面临的是——”
管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嘉渔直接打断了。
“他还活着,他会回来的,我和他的笔迹能写的很像很像,从10岁我就喜欢偷偷临摹他的字体从没有告诉过他,没想到现在会用的上。”
嘉渔半开玩笑的说这句话,试图缓和在场所有人紧绷的神经。
可,她心知肚明自己在做着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鸿盛房地产的上亿资产项目即将开展动工典礼,她不能看着她丈夫的心血白白浪费,这把风险极强的盛世豪赌,她倾尽全部去一赌。
赌她丈夫安全回来,赌她能安然瞒天过海。
“不用再说了,将所有的文件拿给我,距离我们的动工典礼还有47小时,4分钟,赶紧解决了,你们也好安心。”
“可是——”
如若日后签字时间东窗事发,董事长依旧没有找到,太太将面临的是极其恶劣的牢狱之灾。
管彤拧眉,犹豫不决。
章远拍拍她的肩膀,对她说,“去吧,按太太说得准备。”
只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自会议结束到现在已有十多个小时,嘉渔没有离开董事长办公室一步。
落日余晖,夕阳西下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让整个办公室内沉浸在一种橘色的光芒里。
将最后一份文件放在上面,嘉渔起身休息。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俯视整个海城市最繁华的街区地段。
她的神情依旧冷厉没有丝毫的脆弱。
没时间疲惫,没时间计较,更没时间流泪,嘉渔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慕威森局势紧张,她必须将她先生的产业撑下来。
再难,也要打碎了牙向肚子里咽。
因为她知道,慕郗城一定还在,她就这么等着他。
一直地等,纵使有一天青山苍老,白发苍苍她也不后悔。
嘉渔因为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而回神,是嘉禾打过来的。
“姐,你什么时候回家?”
念念的哭声透过电话的听筒传过来,让嘉渔随之一怔,想到自己出来的时间过长已经不能再多呆,“我会马上回家。”
给管彤叮嘱了些什么,嘉渔说,“管彤你随我一起回家,最近就住在慕家庄园,这样有很多问题我可以向你请教。”
一个学医理的药研师,就算在大学期间选修过几节财经课程,她其实一无所知。
管彤和嘉渔接触不少,但是这女孩儿向来淡漠的很,能听到她近似和声和气的说话,很少。
让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回答。
“带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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