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两周岁多一点。
入秋,雨疏风骤,慕家前庭院吹落了一地的秋海棠,绿肥红瘦。
慕先生靠在沙发上看公司数据报表,儿子陈陈和女儿念念盯着在客厅里单脚跳来跳去的母亲嘉渔,有些愕然。
嘉渔前两天崴脚,怕儿子和女儿担心,就没有告诉他们。
念念问自己父亲,“爸爸,为什么麻麻要在家里跳来跳去?不可以用走路的吗?”
慕先生和女儿开玩笑,“你母亲是属兔子的。”
小孩子天真,从不懂大人的话语乐趣。
念念说,“我知道月亮上有嫦娥阿姨,和小兔子。妈妈小时候就是和那种小兔子差不多的动物吗?”
“或许吧。”
“那我也是被嫦娥阿姨丢到妈妈肚子里的吗?”
“或许吧。”
慕先生不打断孩子美好的幻想和天马行空,只是想如果某天女儿非要让嘉渔带着她去探望嫦娥阿姨,他妻子怕是很难收场。
嘉渔自从慕先生重返慕威森后,她就彻底离开那里。
过起来最安然的生活,也是她最舒适的状态。
最近,因为会给f大的博士生代课,匆匆忙忙写学术报告,忙碌起来颇有陈教授当年的风采。
当然,27岁被授博士导师,f大史无前例,仅陈嘉渔一人。
嘉渔不喜学生叫她陈教授,在一众头发花白的学者间,她总觉得自己是晚辈。
她的学生年纪都比她大,逐渐变得喜欢叫她陈老师。
慕家晚餐。
嘉渔上桌最晚,来得也最晚,因为脚踝扭伤她走得很慢。
前两天,她因为在校内参加了一次田径运动会,然后回来就崴脚,慕郗城当天接她回来,看她疼得龇牙咧嘴,直说,“活该。”
越活越回去,就是他妻子的常态,27岁不如她17岁沉稳。
嘉渔坐下后,突然和慕郗城说起一件事,“最近我阅读学生的论文看笔记本屏幕总觉得,眼神恍惚,有些看不清。”
慕郗城想说只她最近用眼过度,好好休息就好。
嘉渔却说,“老花眼了,需要配眼镜。”
慕郗城:“”
“我们办公室里的同事配的眼镜那个牌子,我忘记了,明天再问问。”
“慕太太,你的办公室里博导平均年龄大致在50岁,你就算要配眼镜,也不需要听他们的建议。”
“好想是这样的。那你知道什么好的老花镜吗?”
慕郗城:“”
陈陈问自己母亲,“麻麻,什么是老花镜?”
嘉渔想了想,和儿子解释,“就是当眼睛看不清楚的时候,需要用的一种玻璃。”
慕郗城看着嘉渔,开口语调有戏谑的意思,“陈博导就是这么和你儿子解释的?”
嘉渔问,“有什么不妥?”
“还真是通俗易懂。”
“那自然。”
嘉渔应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空着的白瓷盘子里已经被儿子和女儿,用着餐叉放蔬菜。
不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满满一盘子。
嘉渔对儿子和女儿的懂事很满足,只是,为什么她的盘子里全都是白菜和胡萝卜,而他们的父亲和她恰恰相反,海鲜c糖醋鱼,还有念念最喜欢的松子玉米都给了他们父亲。
偏心的有些明显。
嘉渔看着还在帮她夹胡萝卜的女儿说,“妈妈其实不是非要吃白菜和胡萝卜的乖女儿。”
念念仰起头看着嘉渔理所当然道,“爸爸说妈妈是属兔子的,小兔子最爱吃的都给妈妈,不好吗?”
“”嘉渔将视线投向某位罪魁祸首。
却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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