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的思绪在这里乱飞,脸红到透顶,不是惧怕是尴尬窘迫来着。
顾怀笙将手机给她丢在牀上,指了指她房间对面的书房,厉声厉色道,“到隔壁给我去写检查书c和保证书,检讨自己再保证自己不再犯错。”
“可是,你还没有吃药。”
她终于抬眼,乌黑的眼瞳,白希的脸绯红一片。
让他看得脸色骤然更差,“出去!写不完不准睡觉。”
“哦。”
嘉禾连忙答应,更是不容分说地向自己房间外的那间书房走去。
开了书房的灯,她坐在红木似的写字台前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取出白色的宣纸,心里凝聚不到写检查的这件事情上。
她写过无数次检查,但都没有这份来得心情沉重。
美国纽约,阿九医生的一句手术失败了,让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好在,这个孩子留下来了。
嘉禾这么想着,握紧了钢笔。
检查书?保证书?
写什么?
难道要写以后不八卦,不鬼扯,珍爱生命远离安然?好好学习?
算了,还是记录看书查一些医药书,找找别的办法能抑制一下他的病情才是当务之急。
既然写检查,就是和保证书双份的,而且嘉禾每次最受不了的是还要亲自念给他听。
瞥了一眼,书房内的表,已经晚上11:00多了。
——死安然,臭安然,真的要害死她。
嘉禾将翻开的医学书倒扣在桌面上,然后看着面前的宣纸,写了几个汉语后,灵机一动,她是中国人,用汉语念检讨,她觉得难堪又直白。
索性念法语,还能说得出口。
嘉禾写了很久,一天内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怀孕的初期,她渐渐出现了嗜睡的症状,眼皮也越来越重,在终于承受不了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依稀朦胧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恍惚中听到书房里有门被推开的声响。
顾怀笙进来,看到趴在桌上睡着的女孩子,眼神里有种无奈,有种愤然。
等他再向前走,想看看她写的检讨。
却见被她压在手臂下的白纸上,什么都没有,全部都写满了两个字:怀笙。
所有的气在这一瞬间压了下来,他俯下身去抱她。
嘉禾睡得不算熟,怀孕期的那种疲惫让她睁不开眼,但是抱着她的人身上的那股冷得要命的木兰掺杂中药的苦涩,让她格外有安全感。
向他怀里靠了靠,再蹭了蹭。
顾怀笙将她抱进她的卧室,帮她将卧室的灯关上后,听到她在梦里叫自己的名字。
还是没有离开,他坐在一片黑暗中,坐在她的牀侧很久,很久。
嘉禾并不知道。
翌日,清晨。
嘉禾作息向来好,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一睡就不醒,她抱着被子坐起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昨晚没写完的检查和保证书。
这下完了?
怎么还没写完,就跑回自己的房间里来睡了。
她匆匆下牀,连洗漱都没有洗漱就直接向对面的书房跑去。
然后,她看到自己不想写检查,昨晚随手写的近似情书一样的东西,消失不见了。
去了哪里?
她弯下腰,甚至俯下身趴在地毯上,看有没有可能找见自己写的‘检查’。
半天都没有找到,等她回头,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鞋。
再向上看,是熨烫得笔直的深黑色西裤,丝绸的质地的衬衣,一尘不染。
他看着她说了句,“吃早饭。”
嘉禾等他离开后,慌慌张张的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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