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多人在医院的大厅内战成整齐的一排——
那些病患没人肯挑她,只有他望了她一眼,道,“就她吧。”
心灰意冷的嘉禾瞬间抬头,望着那个选了她做医生的人
一件浅灰色的大衣,修长的身形,他的颧骨上又病态的清白,一张淡漠清俊的脸,仿佛是中国山水画里最遒劲的一笔——
墨浓墨浅,只简单一眼,已在她心里描绘出世间绝色。
那天,嘉禾忽然明白,原来这世上也有男人是配的起绝色这两个字的。
说不上一见钟情,但是那天,这个男人侧脸的深邃轮廓,就那么印在嘉禾的心里,如同镌刻般,经久不灭。
嘉禾苏醒后,觉得嗓子里疼得厉害,室内开了灯一片温暖的暖橙色灯光让她很有安全感。
下意识地碰触自己的腹部,她有些紧张,但是发现自己的腹部并无疼痛感,相反左腿的小腿上传来一丝丝的疼痛——
摔骨折了?
她侧过脸去看自己的腿。
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好在孩子还在,身为医生,她明白如若孩子不在了,她大概身体不会有这么轻松,也不会腹部没有抽痛感。
牀侧放着刚洗好的白毛巾,她回想着在梦里的那份温暖,还有那股熟悉的清寂木兰香,她知道的一定是他,是他在照顾她。
一股暖意自内心升腾而上,他也会照顾人么?
嘉禾撇撇嘴。
转念想到自己这么一闹,怕是他一定会知道她想隐瞒的这个秘密。
也好,省得她考虑怎么告诉他了。
虽然这么想着,嘉禾内心却很忐忑,他不知道她私自留下这个孩子,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生气,恼怒?还是,有一点点的期待这个孩子出生?
心里乱透了,嘉禾不想继续这么在躺在牀上,她想见顾怀笙,又怕见顾先生,内心深处重重矛盾纠缠在一起。
身体要比头脑诚实,已经忍着小腿上的那份疼,去牀侧将有人贴心准备好的拐杖拿过来,支撑她的身子——
到底还是年轻,嘉禾的恢复能力很强,术后整整睡到现在的凌晨4点,她本用拐杖支撑着自己走到病房外,忽然听到病房外间有人在谈话。
顾先生的私人病房,是双套间,外面有客厅。
那人向来挑剔,嘉禾突然意识到自己住在他向来入住的那间专属病房。
强撑着拐杖走了几步,让她有些喘,原本打算推开门出去的,却在这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了医生和顾先生的对话。
“顾先生,完全可以确认陈小姐已经怀孕一个月有余,恭喜您。”
嘉禾怔怔的,原本谷欠要推开门的手,放在门把手上。
这一刻她的心脏跳得极快,想要听听他要回应什么。
接下来,她还是没有听到顾先生的话。
那位医生继续说道,“虽然这次手术抢救及时,陈小姐的孩子得以保全,但是,以后在孕育过程中会让那个孩子时时遭受风险,要比普通怀孕女人流产的可能性加剧。”
终于嘉禾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咳嗽声,半晌后,他终于开腔。
可是他说,“不要紧,那个孩子没了也没关系,我不要孩子。”
医生显然很吃惊。
嘉禾怔怔地站在原地,将全身的力气都支撑在身旁的拐杖上,她怕如果不倚靠着拐杖,她会全身失力的摔倒。
这一刻,嘉禾竟然比在顾家的林荫大道上摔倒的那份无助,还显得无措,原本苍白的脸现在更是惨白至极。
“等她身体好一些,给她安排引产手术。”
他说得那么决绝,似乎不带有一份的犹豫。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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