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撞,一下一下的大力地撞,直到把自己白希的额头完全磕青一块紫一块地鲜血淋漓——
“陈小姐——”
有人抓着她的手臂,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口简直无奈。
孩子已经七个多月,强制催产很可能产下来死胎,嘉禾内心被绝望一点点淹没——
静脉注射的催产针很快起了疗效和作用,频繁的宫缩开始,宝宝在肚子里难过的开始翻搅动挣扎,嘉禾痛不欲生仿佛身体就要被撕裂,也能感觉到小女儿的难过——
嘉禾疼得要命,那样的疼痛里她以为自己会彻底死了,就此死在病牀上陪着自己的小女儿一了百了,渐渐地冷汗密布,让她浑身的病号服都要彻底湿透了
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让她握着牀围的指甲直接劈断了,额头流着鲜血尝到嘴里带着腥甜,她什么都听不到,医生在病牀畔的指令她全都听不到了——
苍白着脸,她有多疼就有多悔,多绝望!
在这样挣扎死攸关的关头,她想到的人还是顾怀笙,那个曾经给了她天堂温暖的男人,又在之后彻底将她丢尽了无间地狱。
她是真的恨!
每一次宫缩的疼痛,她知道小女儿是被逼迫的,她还没有到要出生的时间,一定比她还痛还难过!
嘉禾眼泪疯狂的掉,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从没有见过顾怀笙,也从未喜欢过他。
催产针注射的针剂很烈。
身体的撕裂感涌上来,孩子卡在盆骨没有办法出来,母亲本身更是受尽了折磨。
那点对于普通产妇的麻醉剂,因为太剧烈的疼痛对嘉禾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她浑身彻底汗湿脸色苍白到一丝气力都没有了
从凌晨折腾到清晨,时间无限拉长嘉禾也越来越虚弱,医生协商后,只能将她送入产房内进行剖腹产。
也许是内心被绝望和恨意双向淹没,嘉禾受尽折磨,竟然慢慢感觉不到痛楚。
大致是心死了,连柔体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苍白着脸,婴儿被取出她体内的那一刹那,嘉禾想到的竟然是自己和顾怀笙的过去,有多深刻,有多爱,现在就有多讽刺,都痛恨。
她为了爱他,不单单是孩子的性命,连自己的性命都差点彻底搭上。
孩子刚出生,她没有哭,未足月份的婴孩怎么又气力哭呢?
嘉禾顾不得疼痛,心焦万分
但是,真的医生让孩子痛苦的时候,嘉禾内心更是绝望沉入谷底,那么尖细的长针刺破新生婴儿幼嫩的肌肤——
竟然这么残忍的开始抽血!
嘉禾撕心裂肺地盯着那管血液,冷针锋芒,对于新生幼婴来说是极致的疼痛。
“你们——别动我的女儿。”
嘉禾虚弱的用不上丝毫力气,干裂苍白的唇如同被放在大太阳下暴晒的鱼,薄唇翕合诉说着无力的绝望。
女婴终于开始哭,哭得人心神俱裂,嘉禾跟着女儿掉眼泪,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救不了她——
欲要伸手,直接从病上滚了下去,刚生产完缝过针她不断地向前爬,就为制止医生的抽血的动作。
可没有办法,她一个人完全没有办法和这么多人对抗。
那种比死都疼痛的绝望,让嘉禾很多年都无法释怀,甚至有过抑郁,患上潜藏重症心理疾病,每到雷雨夜的夜晚就会爆发——
爱的有多刻骨铭心,恨得就有多挫骨扬灰。
嘉禾真正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是顾怀笙用血亲骨肉的鲜血在她心脏里狠狠地捥掉了一块。
生产后的第二天,罕见天气后晴朗。
嘉禾眼神空洞地躺在病上,知道这样强制出生又强制抽血后的女儿就算活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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