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里去是不是?”
她恍然,记起他像是真的不止一次说过爱自己。
随即她又拧眉。
“男人在牀上说的情话,谁会相信是真的。”
顾怀笙:“……”
他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你不是不相信我,你是不相信你自己禾禾,连陈嘉渔都能看出我对你的心意,你怎么能装糊涂到现在?你其实很清楚我爱你。却迟迟躲避着不愿相信。所以我不逼迫你,也不强迫你,就这么在你身边陪你耗着。你有心结,强求是强求不来的。我早已经想好了,如果你一天想不明白我就等你一天,你一辈子想不明白,我就等你一辈子。”
她恍恍惚惚的听着,现在才明白:她的心生了很重的病,原来他是那么清楚。
次次回避着他的温柔,故意用冷漠和讽刺打断他的示好,是她的懦弱软弱。
不是他不曾对她温存疼溺,是她坏到从不想给他机会。
她在折磨他的时候,其实自己也是那么的痛。
“是,顾怀笙我曾经那么的固执己见,认为自己要恨你一辈子了。可是,我想清楚了……我得到的却是你要去法国的消息,我匆匆忙忙不屑一顾,看到的却是你和傅允陶一起离开的身影——”
那种落差没人会明白。
再次世界崩塌的落差,永远不会有人懂。
她眼泪掉下来,五年前她以为她再不会为一个男人如此掉眼泪了,可现在她为了他快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掉光了。
怪不得她会频频提到傅允陶,顾怀笙瞬间变得心软。
他将她抱进怀里和她道歉,“我不知道你会跟去机场,事发突然是我的疏忽,但是我很抱歉。我们一起到法国是因为我母亲的病情,至于傅允陶和她的关系,总会让你见到林阿姨和你一一说明。”
嘉禾头痛欲裂,又说不出的觉得自己难堪至极:一直绝情说要和他斩断关系的是自己,不相信他想要他死的是自己,可又无限度的误会着他和傅允陶。自私的占有欲。
她病的一塌糊涂。
可他没有责备她,她明白顾怀笙是不轻易低头的,可在她面前他似乎说这些话的他显得格外真实。
心存贪念的人是她。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不论自己爱他恨他,她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死死缠着他。
她不是神,任何人在爱情前都自私。
曾经不顾他意愿,要跟着他缠着他的人是她自己;后来恨不得他死的也是自己;而现在,贪恋他体温不想让他丢弃自己的人又是自己。
洪荒萧瑟,年岁流逝,还好一直配合她所有情绪变化的人一直都在。
恨他折磨他的时候他不躲,幡然悔悟的时候他还能在。
是不是已经足够?
随着她不断掉落的眼泪,他直接亲吻她的侧脸,“你知道你突然离开的时候,我找了你多久吗?……”
薄被下她的身体近似一丝不挂——
脑海里还是晕晕沉沉的,并没有彻底醒酒,感觉到他将她身上的蚕丝被退下来亲吻她的肩胛骨,那骨酥麻的感觉让她难受的弓起了身子——
他将她的身子抱起来,亲吻着她的脖颈,酥痒的感觉让她垂眸的瞬间就看到他的脸,那双顺着她肌肤游移的双眸。
他按压下她的肩膀,亲吻她的唇,撤离开一点后轻抚着她的发,“别再让我找不到你,更别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独自受伤……”
粉润翕合的唇瓣抖动着嗫喏了句,“不要——”
“刚才不是很大胆吗?什么样的姿势都敢玩儿?”
嘉禾红着脸看着躺在她身下的人,明明是她想‘虐’他,怎么好像是效果适得其反,他很享受的样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