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零君家玩,一大早我就兴奋地睡不着,卧在床上辗转反侧。
天才刚蒙蒙亮,透了一线蔚蓝的光。我就从床上火速爬起,一路奔向他家——门不用别人来开,零君不知出于何种居心,以懒得帮我开门为理由,强塞给我,他家的钥匙。
我褪下厚重的外衣外套,蜷曲进零君的被窝里,晃他,“起床陪我玩。”
零君双眼潮红,窥了一下窗外的天,“才六七点?”
“你昨晚答应的,不管多早都陪我玩的!”
“再睡一会儿。”
“骗子,大骗子!”我奋力晃动他,这厮却犹如木头,毫无反应。
没辙了,我只能另癖奇招。
我故作乖巧地躺下,等到零君放下警惕沉沉入睡,又伸手在他的衣内游离,不知是我魅力不够大,还是零君自制力太好几秒以后,他突然扣住我双手手腕,锁到怀里,低低呵斥:“别闹。”
今早在读者群里闲话家常,大家聊起零君会不会种菜这一事情。
不知何处,有人发问:“那零君会种草莓吗?”
零君闻言,轻笑一声,凑近我,咬耳朵,“他们是说哪种草莓?”
一时间,我脸颊发烫,心跳也不自觉慢了一拍,几乎是兵荒马乱。
这厮惯会乘人之危,知道我语音还开着,不能奈他何,怕被其他读者听出端倪。
零君要出门办事了,于是叮嘱我:“一个人在家要小心”
我颇为他的温柔小意感动,但他的温柔一般维持不了三秒,果不其然,他补充道:“隔壁房间的阁楼可能”
话音刚落,他欲言又止,出了门。
我钻入被子里,恨得咬牙切齿。
等这厮回家,他就死定了!
不过,谁能解我燃眉之急,陪我去个厕所?
大约是午饭时分,零君提着食材回家。
还没进房间,他就在外头嚷嚷:“说爱我,快吻我。”
由于之前的恐怖事件,我还没缓过神来,这时候气不打一处来,冷哼:“快滚开,才不要!”
“嗯?你说滚?再说一次。”零君的语气变得危险许多。
但我不是那种胆小怕事之徒,何况零君穿了鞋,绝不会进房间,于是气焰嚣张地喊:“滚滚滚!”
话音刚落,零君挑眉,就三步并两步踏进屋内。
我吓得赶紧钻进被窝,生怕露出任何破绽,被他逮住揍。
隔了两秒,只听得从厚实的被子外头传来闷声闷气的低笑。
呃,好像是被嘲笑怂了。
零君和我表白是情人节,2月14日的时候。
没有精心准备的巧克力,也没有芬芳的玫瑰花,甚至连告白的过程都是仓促混乱的。
那天,按照惯例,我和零君煲电话粥。我在电话那头感慨了一句:“我果然不招人喜欢,没有人送我巧克力,也没有人和我表白,很羡慕其他人。”
零君迟疑了一会儿,低低出声:“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啊。”我比较直爽,平时朋友的喜欢也常挂在嘴边。
“不是朋友的喜欢。”零君郑重其事,又补充了一句。
听闻这话,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朋友的喜欢,也就是恋人之间的那一种吗?
我不太确定,但又不知所措——我完全不清楚对零君是哪一种感情,因为没恋爱过,对情爱方面的感受很陌生,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唯一能知晓的一点是,如果我就此拒绝了零君,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和我无话不说。甚至因为尴尬,对我避之不及。
怎样都好,就是不要疏远我。
于是我回了一个棱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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