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回去吧。”
钟恒点了头。
依依不舍这种事,他们都没做。该说的话之前已经说过。
许惟上车前,钟恒只叮嘱她注意安全。
等车开走,钟恒回头往客栈走。
小巴车在路途中耽搁了一会,到城区已经过了三点。
许惟离开火车站,打车去了长饶酒店,她在那开了一间房,放好行李,背着包出去购物,买了两件新裙子,吃完晚饭早早回到酒店。
手机里有一条短信,昨天孙虚怀发来的,只有九个字:许小姐,蒋总明晚回来。
许惟给他回了一条:我住长饶酒店。
信息发送过去,许惟翻了翻通讯录,一共九个号码,分别是:方敏英c何砚c蒋丛成c吕嘉c林优c孙虚怀c颜昕院陈护工c钟恒。
许惟看过两遍,手指点了几下,删掉其中三个:何砚c林优c钟恒。
钟恒的号码早已记下来,另外两个,许惟看两遍也记住了。
她给何砚发去一条信息,之后拨通了方敏英的电话。
似乎没料到她会打电话过去,方敏英的声音有些惊喜:“囡囡,你吃了饭没有?”
“吃过了。”许惟说,“家里好么?”
“挺好的,你别挂着。”方敏英过了五十岁,一讲话就容易唠叨,但在这个女儿面前格外克制,“你外婆的腿好多了,这两天没那么痛了,你怎么样,还忙不忙?”
“还好。”许惟停顿了下,问:“你去过医院没有?”
电话那头,方敏英支吾两声,说:“去过一趟,陈护工把她照料得挺好,我也问了医生,医生没个准话,就说情况不严重。”
许惟嗯了一声,说:“我早就问过了,轻度的脑损伤,昏迷一个月都是正常的。”
方敏英松了口气,“能醒就好,老这么拖着又要连累你,从小到大都这样,她就不让人省心,你们两姊妹我都一样生下来的,就隔了五分钟,她怎么就不像你。”
许惟不想听她说这些,“我挂了。”
“哎,等一下,囡囡。”方敏英说,“你什么时候回家来?”
“不知道,等她醒了再说。”
挂掉电话,何砚的消息来了,许惟看完,清除了手机里的各项记录。
她从背包里取出那本绿色记事本,从前往后看完,靠在沙发上闭眼回顾了一遍,确认全部记住,便把写过字的那些都撕下来,拿打火机点着,对着烟灰缸一张张烧掉。
晚上十点,钟琳的客栈来了一批新住客,一共是两家人,客栈房间不够住,少了一间。钟琳想起许惟住的那间大床房还没收拾,立刻遣了小赵上去换床单被套。
等把客人安排妥了,小赵摸出一小叠红票子放柜台上,“琳姐,你瞅瞅。”
钟琳翻个白眼:“干嘛啊,送我的?”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土豪。”小赵说,“这是我在许小姐那屋枕头下看见的,我数了数,刚好够她那几天房费的。”
钟琳脸色一变,有点惊到了:“她怎么跟我见外呢。去去去,你把钟恒给我叫来。”
没一会,小赵把钟恒拉来了。
钟琳开门见山地问:“你跟许惟什么情况?崩了?”
钟恒一听就不爽:“你想多了。”
“是么。”钟琳皱眉,把钱拍她面前,“她还把房钱算给我了。”
“怎么回事?”
小赵把情况一说,钟恒沉默了一会,没多说什么,丢一句:“给你就收着。”
钟恒知道,许惟就这臭毛病,她喜欢跟人分得清清楚楚,欠别人的都一定还,那时候只跟他和林优亲近一些。
钟恒回屋,冲过澡,十点半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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