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转了转手边的半杯红酒,眼神哀伤,“您别再和我失去联系了,好吗?”
“不会,再也不会了!”鹿致远答应得斩钉截铁。
“那咱们干杯,一言为定!”鹿尘举起酒杯,与鹿致远的酒杯轻轻相碰,“爸,我委托了青姨和刘叔,请他俩帮忙照顾您,如果您感觉哪里不舒服,一定立刻到青姨的民宿给我打个电话!”
鹿致远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好,我听你的。”
“我们有礼物送您,也不知合不合您的心意?”鹿尘擦去眼角泪痕,故作神秘地轻声道,“准确地说,是云溪送给您的礼物,我只负责在右下角签名——刚才趁您上楼,我们请客房服务生把礼物送回您的房间了,吃过饭咱们再去看!”
“哦?”鹿致远望向默不作声的未来女婿,忽然发问,“你说你在a市出生长大,可我觉得你和我的一个老熟人很像。”
萧云溪愣了一下,手中与牛排奋战半天的餐刀不小心划到了盘子边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朝着鹿致远赧然一笑,“爸,可能我这大众长相,走到哪儿都容易和别人撞脸吧?”
“你可不是大众脸,年轻人,谦虚过头就是骄傲。”
“爸,”萧云溪汗颜,“谢谢您的直白,我受教了。”
鹿致远神色平和,不去显露任何的情绪起伏,“我想,我女儿不仅仅喜欢你的才华,你的相貌也是她心仪的类型。我并不了解你,几天相处下来,你给我的整体印象不错,脾气秉性温和稳重,待人有礼有节,以后再接再厉吧。”
萧云溪担心又一次说错话,只简短回答了三个字,“我会的。”
“希望今后的每一天,你都能好好照顾我的女儿,”鹿致远加重了语气,“比我看到的还要好上十倍百倍,我才能放心!”
坐于一旁的鹿尘越听越不对劲,“爸?你这么说话,好像以后都不想和我们见面似的”
鹿致远回过神,略表歉意地笑了笑,不再继续讲下去。
一
饭后,徐昕岚和鹿尘耳语几句,先行告辞。鹿致远注视着妻子远去的背影,目光中悲喜不明,呆坐了片刻,他叫来服务生,抢在鹿尘和萧云溪前面结了账。
回到房间门外,鹿尘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条丝巾蒙住鹿致远双眼。
“爸,礼物绝对是个大大的惊喜,”她调皮地说,“您全程都要闭好眼睛,不许偷看!”
“唔”鹿致远无奈地同意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鹿尘刷房卡开门,和萧云溪一左一右扶着鹿致远的手臂,慢慢往里走。
很快,房间里响起窸窸窣窣撕除包装纸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视线受阻的鹿致远忽感不适,也不等鹿尘发号施令,他自己摘下了蒙着眼的丝巾。
正前方的小圆桌上,摆放着三个相框,里面镶嵌的不是照片,而是精心绘制的小幅油画。
第一张画,萧云溪临摹了鹿尘六岁生日时一家三口拍的全家福,画中人衣着朴素身形消瘦,却笑得知足而开心;第二张画,萧云溪根据鹿尘的讲述,凭想象描绘了码头的场景,徐昕岚和鹿尘母女俩送鹿致远出海,一家人依依惜别的神态被最大程度地还原;第三张画,浅色的油彩,流畅的笔触,纸上涂抹着四个字,分别取了四人姓名最后一个字,代表了这个家的现状。
“远c岚c尘c溪,有意境——”鹿致远深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注定咱们是一家人啊!”
鹿尘轻推萧云溪,冲他悄悄使个眼色。后者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满怀期待地走到岳父大人身边,问:“爸,这份礼物,您喜欢吗?”
“果然是个人才,”鹿致远转过来,重重拍一下萧云溪的肩膀,“有心了,谢谢你!”
这一巴掌拍得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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