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跟他生气的。再说,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他们一家救了我们祖孙三人的性命,我们家又因缘际会地救了他叔侄二人。我们两家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了。这么深的情谊,绝不会因为一点小口角就受到影响的。”
赵玮心塞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其实是想劝妹妹,那种金枝玉叶的人物脾气都大,所以跟对方相处时,很容易吃亏,所以最好是远着些,别事事都听人家的。结果妹妹对他说了什么?
高桢很可爱?
他哪里可爱了?!
那么牛高马大的一只,却瘦得象根竹竿,成天冷着个脸,好象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出门总爱穿黑衣,就象妹妹说的,十足一个黑无常!打起架来还会故意让着人——这是瞧不起他赵玮么?他也同样是跟随严师从小习武的好不好?谁需要别人让了?!
高桢作为朋友,那是没说的,但若是作为妹夫——赵玮一想到这件事,后槽牙就忍不住开磨。
一向只关心他和祖母、只为他和祖母做衣裳的妹妹,天天笑眯眯、既聪明懂事又贴心讨喜的妹妹,周岁才十岁呢!就算是虚岁也才十一,还没到说亲嫁人的年纪。不管是哪里来的臭小子,都先滚一边去吧!就算对方是他恩人的独子,还与他自幼交好,那也不能忍!
赵玮暗暗握紧了拳头,重新面对妹妹的时候,却露出了温柔的笑颜:“不管怎么说,他今儿发了一回脾气,也不知消气了没有。哥哥先替你去探探口风,在我没说可以之前,妹妹还是先别去找他玩耍了。免得他爱理不理的,你脸上也不好看。”
赵琇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哥哥下午不是寻世子说话去了吗?难道那个时候,你没有看出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其实她离开栖凤斋的时候,看高桢的脸色,就象是已经消了气的样子,不过可能还需要冷静冷静。
赵玮一窒,很快就厚着脸皮回答:“那时候他脸上看起来不象是消了气的模样。这种事,他不开口,我也不好主动去问,所以我还不能确定。等明儿我再去,想必他的气会消去大半了。若还在气恼,大不了咱们先回城去,等过年时再上门给王爷请安,到那时候,他总不会还气着了。”
赵琇笑道:“他的肚量没那么小,应该明天就好了,说不定这个时候就已经消气了呢。”
赵玮坚持自己的计划,赵琇觉得这也没什么,就答应了他。赵玮再三叮嘱,在他确定高桢已经消气之前,她绝不可以私下去见高桢。赵琇只觉得哥哥今天格外啰嗦:“知道了,哥哥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不用说那么多回。你记得明儿一早就去寻他,若他真的不肯消气,大不了我亲自向他赔礼就是了。不过我觉得他不会那么小气的。要是他真的那么小气,那我就去寻王爷,请王爷替我们做和事佬。”
赵琇脸上笑嘻嘻地,摆明了没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赵玮心中百感交集,跟祖母说了一声后,心神不定地走了。
这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整个院子都挂起了灯笼,燃起了烛火。虽然广平王府用的蜡烛是特制的,比一般的烛火要明亮,但赵琇想到自己今天已经练了半天的字画,又做了半天的针线,眼睛已经很累了,就索性休息一晚上。今儿一整晚都不碰笔、不碰针线了。她抱着棋盒
张氏坐在东暖阁的大炕上,似乎有些兴致不高。赵琇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就走过去问:“祖母是觉得身上不好么?”张氏摇摇头,看着孙女,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小脸:“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总觉得你还是那个长得没我腰高,一说话牙齿就漏风的小丫头呢。”
赵琇有些莫名,不由得笑了,一屁股坐到炕边上腻着她:“就算我长大了,我还是您的孙女儿呢。您只要愿意,一直把我当成是那个说话漏风的小丫头也没关系。”
张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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