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听完赵琇今日的经历,还有高桢在一旁的补充说明,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难道是真的么?书香名门方家,她一向推崇景仰的方家,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张氏忍不住问孙女:“会不会是误会?你这终究只是猜测,兴许方家人没那个意思呢?”
赵琇拿祖母没办法了,只能不情不愿地说:“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我除了跟另外两个人在方家花园的月半轩里被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外,也没中别人什么圈套,兴许真的只是猜测而已。祖母您心里有数就行,我其实也没打算真的追究方家什么。本来就不熟,顶多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不不……”张氏犹豫了一下,自己就先推翻了自己的推断,“即使方家其他人不知情,方家大姑娘也不可能是无辜的。她连自己拐伤的脚是哪一只都记错了,肯定是装的。若她没有算计些什么,她又何必装作受伤?还特地把丫头都支开了,又一再让你独自到月半轩去求救。若换了是在我们家,那种情形下,不管是大声叫人,还是等去取衣裳的丫头回来,又或是扶着受伤的人到避风处歇息,都是可行的。客人不熟悉道路,却叫客人独自去寻人求救,没有这个道理。她后来可以去月半轩,足以证明她还没到走不动的地步。方家大姑娘所言所行,都在证明她别有用心。”
与张氏的惊诧不同,赵玮立刻就相信了妹妹所言。一个是素昧平生的方家,一个是血缘至亲的妹妹,加上自幼相熟的好友,该相信哪一方,他根本就不用纠结。一想到妹妹差一点就中了对方的圈套,他心里对方家人的厌恶就溢于言表:“亏方家自诩是书香名门,竟然也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还有尚家,那尚琼当真不知情么?若不知情,他一个姓尚的,又不是方家人,寒冬腊月里独自出现在方家花园的轩阁中,是在做什么呢?!”
赵琇道:“我瞧他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知情。如果他事先知道是怎么回事,方家太太又何必慌慌张张地向他解释些什么?他听到我的呼救声赶过去时,看到方大姑娘,还十分意外。而方大姑娘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心虚,一眼都没敢看他。他们不象是事先合谋的样子。而尚琼跟我提过,他会独自在那里,是因为约了人在那里见面,好象本来还有丫头小厮在旁侍候的,只因他等的人迟迟未到,丫头去催了,所以只剩了他一个在那里。至于小厮,我倒是没见着。不过想来他没有撒谎的必要,他要是故意做这种事的,图什么呢?”
赵玮的神色缓和了些。确实,尚琼图什么呢?这种孤男寡女的圈套,如果是用来算计象方大姑娘这样已经可以出阁的闺秀,倒也罢了,算计赵琇这样的小丫头,却是没必要。一来尚家从未向赵家表示过有意联姻,如果真有这种意愿,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提出来,等被拒绝了,再考虑旁门左道的法子也不迟;二来,尚琼是独子,已经十八岁了,不管他是否因为貌丑而娶妻困难,只要不挑门第,总会有人嫁给他的,他犯不着选中一个至少要他等上四五年才能娶进门的妻子。那么,如果尚琼没有参与这个阴谋,那他到底是被算计的那一个,亦或仅仅是凑巧乱入的路人甲?
高桢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方家与他家几个子弟说话,尚琼因为碰巧来访,又与我早已相识,因此便也过来做陪。但他只坐了没多久,就先行告退了,是方家太太与他母亲尚太傅夫人命人唤他过去。方家二房的方锦驹私下告诉我,两家人打算结亲呢,尚琼此去,就是去相看的。”
张氏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了,插嘴道:“相看?若是尚方两家要结亲,那定是尚琼与方家大姑娘吧?”
方大姑娘是方家嫡长女,又从未定亲,若方家要嫁女儿,自然是要先解决她的婚事,否则底下几位姑娘都不好说亲了。先前方三姑娘被指婚给山阴侯时,就有人提过一嘴,但因为两人只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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