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吃得香,不生病,就不妨事了。”
赵琇听得想笑,江成真是滑头,一个人吃好睡好,又没有生病,当然不会有大碍了,问题是赵玮忙于工作,已经影响到了睡眠。家里人担心的,不就是他的身体是否会累出问题吗?
但张氏听了,却放下心来:“江太医既这么说了,可见玮哥儿无事。今晚我们一家人吃团圆饭,你交代下去,多做些补身的菜色汤水来。”乌来兴夫妻连忙答应了。
赵琇陪了张氏先回她院中,看着她在丫头们的侍候下梳洗过,换了家常衣裳,挨在烧得暖暖和和的炕上休息了,方才回到自己的房中,料理自己的事。等换过衣服,她才喝了两口热茶,就听到下人报告说,赵玮回来了。
赵玮果然比在杭州分别时又瘦了一圈,人还黑黑的,仿佛经受了一番风吹雨林般。但他气色还算不错,人也挺精神的。久不见祖母与妹妹,他本来已经有些沉稳的气质忽然一变,又成了从前那个天真少年一般,欢欢喜喜地欢迎她们的归来,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看着他的笑容,赵琇也不由自主地露出大大的微笑,扯着兄长的袖子撒娇:“哥哥,我好想你啊,这都半年不见了。”
赵玮笑着反握了握妹妹的手:“哥哥也想你们呢,听说上海发生潮灾时,真是吓得魂都掉了,无比后悔不曾留下来陪你们。后来听说嘉定无事,方才好些。”
张氏念了声佛:“别说你吓了一跳,我们在嘉定城中,也担惊受怕了一夜,直到听说消息,海潮被大坝拦住了,方才放下心来。想来若不是太|祖皇帝隆恩,特地吩咐江南建造海坝,不惜工本也要建成,嘉定上下恐怕也逃不过这一劫。我们老家那儿算是好的了,也死了不少人呢,南汇更是哀鸿遍野。其实他们只是运气差了些,旧的海坝已经撑不住,新的却还未修完罢了。若是再晚上两个月,也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赵玮点头:“听说太|祖皇帝当初提议此事时,朝野许多人都觉得太过劳民伤财,纷纷求他打消主意,可太|祖皇帝却一意孤行,甚至不惜削减宫中用度,还将内库里的银子也拨了出来,更贬了两个反对得最厉害的御史,事情方才顺利落实下去。如今想来,当时朝臣们的想法也不是有错,可天灾难测,谁能知道这海坝就真个救下了那么多百姓的性命呢?”
赵琇笑道:“可见什么事都不能早下结论,世事是没有绝对的。为了防止一切意外,朝廷就该早些做好防护措施,应对天灾才是。”
张氏叹了口气:“阿弥陀佛,多亏了太|祖皇帝英明。”又正色对孙子说,“你如今协助审理的,就是上海府的堤坝案吧?这些小人原该严惩才对。海傍大坝自提议起,到今日已有近二十年了,历经三朝,从来没出过差错。若不是那些贪婪小人吞了朝廷用来整修大坝的银子,又为了遮掩,建出个不中用的大坝来欺瞒世人,今年的潮灾又怎会死伤如此惨重?他们害了那许多性命,即使万死,也不能赎了。”
赵玮道:“孙儿一直盯着呢,大理寺与刑部的大人们也都非常认真,皇上更是时时过问,绝不会有人敢轻纵了这些犯人的。祖母只管放心。”然而,他心里却清楚,如今皇帝也好,刑部与大理寺也好,审问的重点已经偏向了那些世家与官员与颖王勾结之事,更关心他们吞掉的银子用来做了什么,颖王是否还有残存势力留下?至于因贪腐而导致的潮灾大难,反而成了次要的了。否则,照着这次潮灾的严重后果,涉案的官员早就被判了极刑,不可能到今日还在关押受审中了,不就是因为皇帝想要把相关势力都一网打尽吗?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等皇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些官员也就死到临头了。他们绝不会有逃脱惩罚的时候。因此赵玮才愿意参与到审问中,认真仔细地收集着每一条供词。
赵琇关心地问他:“哥哥协审了这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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