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娴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不用推迟清凉寺还愿,等着她话音落下之后,看着何知秀那错愕的样子,心里突然起了一阵愧疚。
想起她刚的语气还有些冲。
傅明娴有些抱歉的同何知秀解释道,“母亲,既然已经订好了时间,那便遵守吧,否则又要多费一些周折了,平白的给人落下了多事的印象就不好了。”
“何况我的腿也没有伤到,这些红肿明日就该消了,还愿是在后日,来得及的。”
何知秀神色复杂的看着傅明娴,“那你好好休息吧,若是还是很难受的话,便去请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何知秀扶着傅明娴躺回到红漆雕花罗汉床上,又替她盖好了绒花毯子这才关了门出来。
“怎么样了?”
傅家桓和傅明元正在外面焦急的等候,“阿衡没事吧?”
“没事,腿上是轻伤。”何知秀目光朝着傅明娴的房间中望去,“只是觉得这丫头有些不对劲,从前她什么时候关心过朝中的事情。”
傅家桓也心中纳闷着,傅明娴的反应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不过他们怎么也联想不到傅明娴和汪延之间有何关系,莫不是阿衡的反应是因为商次辅?
毕竟沈瑜是商次辅的爱徒?
难道傅明娴对沈瑜已经有了感情
“孩子大了。”傅家桓叹了口气,揽着何知秀离开。
傅明娴侧卧在罗汉床上,却是将何知秀和傅家桓的话听了进去。
她这是怎么了?
汪延和西厂如何又与她何干?
傅二爷没有强行将她送给汪延就已经很不错了,难不成她还要自己送上门?
她已经不是督主夫人了,督主府的兴衰便和她再无半点的关系,自己一定是糊涂了。
大概是最近被傅国公府的人烦扰的,所以到现在还在时刻警惕着。
傅明娴这样安慰着自己。
鹊之正好从外面赶了回来,惊呼的扑到了傅明娴的面前,“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傅明娴示意她安心,“没事,倒是你怎么半天没见人影?”
鹊之低着头,有些抱歉的说道,“您和少爷前脚刚离开,夫人便来问您在做什么,奴婢没有瞒住。”
“不过夫人也没有责怪,只是吩咐奴婢去帮红素姐姐去采办添置些东西。”
鹊之有些神秘兮兮的凑到了傅明娴的面前,“小姐,奴婢有条好消息好告诉您。”
傅明娴皱眉,“是什么?”
鹊之声音带着几分雀跃,“奴婢回来的时候听说西厂的督主病重,请了好几位大夫入府,督主府外面更是被西厂的厂卫围的水泄不通。”
傅明娴面色一僵。
鹊之却是没发现傅明娴的异样,自顾自的说道,“看来那位督主是病的不轻了,奴婢虽然和那位督主没有什么过节,但是总归傅二爷对您如此威胁也是因为那人的。”
“他病了就不能再让傅二爷威胁您了,您也不用再担心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喘息,最好是能再定下婚期”
傅明娴的眉心越拧越紧,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
终于到了初三。
天蒙蒙亮的时候,傅明娴便已经起了床梳妆打扮了,新年去清凉寺还愿乃是大明的习俗,无论是抱着对神佛的敬畏还是祈求来年的好兆头,都是赶早不赶晚的。
傅明娴身着绛红色绣折枝纹的袄裙,头上斜插着羊脂玉发簪,肩上披着傅周氏送的白狐大氅,容貌明媚又动人。
“真的没事吗?”何知秀看着傅明娴,再一次确认的问道。
傅明娴笑着挽着何知秀的胳膊,“真的没事。”
“腿伤已经好了,完全可以行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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