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问了父母的死因?方雅妮一路都在想象和双亲相认的场景,在苦恼想人后该怎么说出她这时候来找他们的目的,同时也十分怀疑双亲是否会愿意挽救眼前这个他们已经抛弃过一次的孩子,赶她出门,或者向她要钱。考虑了好的结果和坏的结果,只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情形,亲生父母双双早逝,同时也意味着她活下来的机会归于渺茫。困境恶化成了绝境,村民姑娘口中的真相仿佛是判处她死刑的口谕,她没有必要再提起自己的来意,因为这个地方已经没有能够救她的人了,但这里是她人生的,作为一个将死之人,她得从这里找一个交代,她的亲生父母为什么卖了她,他们又是怎么死的。
曾今今没有立即念台词,短暂的停顿给她有限的时间来消化这一场几乎不亚于疾病降临的打击。她眼眶紧张,满目惊惶,随着双目逐渐泛红,眼神又转变为悲伤和绝望,她努力镇定,深吸一口气,没有让眼泪流出来,也好让自己能顺畅地说话。经过一番调整,她开腔:“他们是怎么死的?”仿佛脱力的说话节奏和气息足够透露她内心前一秒的惊涛骇浪和这一刻的心如死水。
“这个啊,让我阿爷说。”小颖转向老程:“阿爷,你告诉她,水根叔他们家怎么回事。”
老程眯着眼打量曾今今一阵,又吸了口烟,才道:“周水根在外面赌博,收债的追上门,把他打死了。男人死了,那帮人就找他老婆,他老婆被逼得活不得了,就带着娃娃跳河了。喏,他们的坟头就在那个山头上。”老程朝远方一个小山包指了指。
此时,方雅妮关心的却不是坟头的事。
“他老婆带着娃娃跳河的?”疑惑,却也平静。但这平静后面藏着的,是方雅妮对这个孩子的在意,在卖掉了第一个孩子之后,他们又有了一个孩子。为什么?凭什么?她是有怨恨的。
老程说:“这个娃娃命大呀,那么急的水,也没死得。”
听到这句话,曾今今的双眼立即有了希冀和神采。
“那孩子没死?她现在在哪儿呢?是在村里吧!”多好笑的事,前一秒还在怨恨的人,这一秒却成了她的希望。手足的骨髓,比之父母有更大配型成功的概率。
小颖道:“你说妮妮啊”
方雅妮的小名就叫妮妮,他以前也是这么跟养父母说的,养父母想给她一个像城里人的名字,所以叫了方雅妮。当方雅妮听到“妮妮”两个字的时候,势必会想到许多。原来她的“妹妹”也叫妮妮,这是不是说明,父母并没有完全舍弃她,没有尝试忘记她,而是将思念和爱继承到了妹妹的身上。
“妮妮?”曾今今将面上的神情放和缓了一些,以表达方雅妮长久以来无法释怀的心结有了松懈的痕迹。“她现在过得好吗?”
“没爹妈的孩子哪好得了啊。”小颖摇着头:“我还有爷爷奶奶,她就孤零零一个人。”
“都是苦命的娃娃啊。”老程也感慨着,又突然戒备地问:“不过你是哪个?找她做什么?”
曾今今看看老程,再看看同样奇怪地看着她的小颖,又将目光落回到老程的脸上,最后,解了口罩:“我也是妮妮。”
“一k,就到这里。”关毓翎的话结束了第二场戏的试镜。
老程和小颖朝曾今今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位子。
曾今今看见关毓翎朝副导演递了个眼神,有点儿挑衅的小得意。怎么一出这是?
这一次,没有直接进入下一场戏,导演和制片人倒是问了她几个问题,基本就是对这场戏立各处细节的理解,同时也对她表演过程中一些面部表情的控制做了评价和指导。因为口罩遮了半张脸,所以在拍特写时,观众的关注点全部集中在眉眼,要是演员能够通过精准c细致入微地牵动眉眼部位的神经和肌肉群去实现眼神的变化表达,将会呈现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