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写着:“本店装修,择日重开。敬请谅解。”
装修?何谓“装修”?柴珏不解,然而心中更着急的是一一吃不到糖醋里脊了?
正要叫随从去拍门之际,门却自动开了。原来是史昌指挥着两个伙计搬着一张八仙桌出来,他自然认得柴珏这位贵客,便堆满笑容,前来招呼道:“公子!”
柴珏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史昌本就是吃四方饭的,热脸贴冷屁股习惯了,也不恼,依旧笑呵呵:“我家少东嘱咐说,见了公子就请进来,今日少东也亲自下厨做了糖醋里脊呢。”
柴珏未料到“他”今天也亲自下厨,略感到些意外。想起那爽朗明媚的笑靥,忽而有些殷切,便随史昌而入。
进了大厅,只见一楼里的桌椅几乎都已搬空,整个大厅空寥寥的,原先的窗帘虽说半新不旧,但均是精制的丝绸,也一尽拆下了。
柴珏左顾右盼,好奇得很,正要细问,耳畔传来那乐家少东的声音:
“那边的,全部搬走!”
“诶!诶,那边,那边给我拆了,对,对,都拆了!”
循声望去,“他”正在二楼拐角处,指使着几个伙计干活。
一身缁色提花绡衣衫,外面套的是鸦青色织金锦夹衫,时而沉思,时而大声吆喝伙计,神色专注,全然不觉柴珏一行人进来了。
柴珏今日穿的也是差不多颜色式样的墨灰色衣衫,不由得自盼衣衫,奇哉怪也,同样是神采俊逸的少年郎,但比照“他”,为何竟几分自愧不如?
是差了一些朝气,抑或是差了那丝专心致志,柴珏亦无从说起。
“他”在做什么呢?心欲穷根究底,柴珏快步上了二楼。
闻声回头,乐琳看见来人是昨天的少年,于是放下手中事务,朗声打招呼道:“公子好!”
又左右张望,不见那小妹妹,便问:“阿璃呢?”
柴珏听”他“唤自己妹妹的名字如此亲昵,只觉这人不懂礼,有些不喜,便不言语。
乐琳顿觉自讨没趣,唤来一个伙计,吩咐说:“你带这位公子去三楼雅座。”
说罢,便不再理会柴珏,径自和身边的郑友良商量着大厅的布置。
郑友良捧着个账本,细细禀说:“这一c二楼的桌椅c窗帘都卖掉,可增大约九百贯钱,抵消新做的桌椅后,还余一百八十贯钱。”
“好!”乐琳听着实在惊喜,不由得轻拍了几下手掌。本来还以为又要向石氏要许多钱,郑掌柜一招以旧换新,抵消装修的全款之余,还有余钱。
“但少东家,”郑友良还是有点担忧,皱眉道:“此计,当真可行?”
乐琳又想起昨晚石氏对自己说的话,笑问道:“郑掌柜,这世间可有包赚不赔的买卖?”
郑友良微微一愣,应答说:“当然不曾有。”
“正是。”乐琳接过郑友良的账本,翻开之前的账目,信心十足说:“况且八宝楼亏损久矣,足以证明旧法不可为。努力改变,尚有一线生机,再不济,也就是继续亏损,不会更坏了。”
郑友良心中欣慰,虽不赞同少东的计划,但新人新气象,他自当乐见其成:“少东家所言极是。”
柴珏也被乐琳的话所吸引,静闻其详。
“不过”,乐琳话锋一转,坦言道:“此举还需有宣传攻势配合。”
“宣传攻势?”
郑友良不解,正待听解释,却听见后方有人提问,二人忙转头看去。
原来柴珏一直在旁细听,二人心中一惊,也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希望他不是或者荷香楼的人罢。
乐琳长叹一口气,摊手说:“公子,我带你到三楼雅座用膳。”
“本公子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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