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停住。
然而,他并非武将,向来亦无骑射的爱好,马术生疏得很。加之身影略胖,勒马之际,不慎整个人朝右边一闪。
马儿被勒得疼痛,前蹄高扬,姚宏逸险些要堕马而下,只好伏身贴紧马首。
气喘吁吁,好不狼狈。
庞籍叹息,不耐烦地摇头,对马夫说:“你下去,帮一帮姚大人。”
扰攘了好一会儿,姚宏逸才下得了马。
“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庞籍问他。
姚宏逸怔了一下。
要紧么?
他们在做的“年度财政预算”倒是不紧急的。
他轻轻摇头。
“那你匆匆地追来做甚?”
“不紧急,却重要。弟子前日与刘阁老c文”
庞籍打断他:“不紧急的话,等为师回来再说吧。”
说罢,放下车帘子,正要吩咐马夫继续赶路。
但话到了嘴边,庞籍忽而静默。
良久,他再掀起窗帘,目无表情地对姚宏逸道:“上来吧。”
“唔?”
姚宏逸稍稍错愕。今日的恩师似乎满怀心事,而且情绪飘忽。
“上来,边赶路边说吧。”
庞籍的语气,与其说是邀请,莫如说是命令。
另一边厢,汴京的西南方,一辆马车正往城内的方向奔驰。
牵引的两匹马儿跑得十分吃力,因为车内严重“超载”——算上马夫,足足坐了六个人。
——“到底是怎么了?”
乐琳看表情复杂c几番欲言又止的文彦博,耐性尽失,没好气地抱怨说:“急急忙忙把我们都拉上车,又不说清楚是什么事情,文少保是觉得我们几个太闲了,拿我们来寻开心的么?”
“老夫老那那个”
期期艾艾地,文彦博许久都说不完整一句。
他无奈地搔了搔脑袋,一脸尴尬。
柴珏与他相识久矣,晓得他的脾性与想法,猜测道:“少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向乐琅请教?”
文少保是拉不下面子来请教于“乐琅”吧?
柴珏看着文彦博的脸色愈发困窘,更确定自己的推测,微弯的唇,笑意更浓了些。
“说是请教,未免太过了,哪有先生向学生请教的?不过问个小问题而已。”
文彦博红着脸,抵死不认,声音却越说越小了。
乐琳看他死鸭子嘴硬的模样,起了玩心,仰起头,得意道:“学无前后,达者为先,先生向学生请教也无不妥啊。”
王安石与柴珏不约而同地点头赞同。
“达者?!”
文彦博却如同被老鼠咬了一口,仪态全无地尖叫起来:“你这考得一‘丁’七‘癸’的人,有何颜脸自称‘达者’!”
司马光应和道:“厚颜,厚颜啊!”
“唔”
乐琳轻抚下颌,笑说道:“我是不是‘达者’,确实见仁见智。不过”
卖关子般顿了顿,她笑靥更深:“若是文少保承认是向我请教的话,那我这个‘达者’自当‘诲人不倦’;但若你是‘问个小问题’,这便是咨询,那我可要收取每个问题五十贯钱的‘咨询费’了。”
“五十贯一个问题!”文彦博眉毛都气得要竖起来:“乐琅,你是疯了不成?”
“少保嫌贵的话,只需承认是向我‘请教’即可,好声好气说一声:‘我文彦博有一事不解,烦请学生乐琅赐教’,那我便分文不取,而且知无不言,言无不”
“妄想!五十贯就五十贯!老夫出得起!”
文彦博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他”,气冲冲道:“这劳什子的‘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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