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微动,不费力气便取下那镖,拿了那白。
苍白的小片宣纸上写着四个字:“稠林一见。”
“你不能去——”醉镜起身,“谁知道他是不是不怀好意?!我们的身份与一切也许已经暴露了……”
刘清低沉的声音富饶磁性:“他在暗,我们在明,除了明,还有谁能引暗?~”他云淡风轻一笑,用内力轻轻松松让这片宣纸,于他掌心化为灰烬,“不引出暗,明永远处于被动。”
“……”
所以,这趟险,非冒不可。
刘清这辈子,除了艾婉,怕过什么呢?
醉镜找不出来。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清一人独行,也不敢去告诉艾婉,艾婉是那个可以阻止刘清的人,却也是那个能让刘清大乱的人。
他怎么敢说。
只是,他真担心,那会是陷阱。
事实是:醉镜真的想多了。
他们在世人眼里,早就已经不复存在,这个秘密,在这些年来,已经成为了永恒的秘密。
方圆几里有一片最稠密的森林,那里,几乎暗无天日。
刘清拿着镖,走到了这里,随手将它掷进一棵树身,薄唇轻启:“物归其主。”
隐人现身,站在男子背后,漠然道:“知道你真的敢来,还真是不负当年盛名。”
从字面上看起来,真是夸人的。
可用耳朵听起语调来,真的是漠然的。
刘清也不计较,慢慢转身,望向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他眉梢微挑:“我记得你。”
鬼君一笑,“你当然记得我,你儿子就是我救的。”
“你到底是谁?”刘清冷冷问。
“我是一个让你害怕的人。”鬼君走到他的身边,对视间视线如锋。
刘清薄唇凉凉,“一个都不敢说出名头的人,你指望我能害怕到哪儿去?”
“……”鬼君短暂地被一噎,然后平息了下呼吸认真道,“刘清,你不能再这样死抓着艾婉不放了。现在只有你可以让她改变主意,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了。”
听见艾婉这个名字,从鬼君嘴里出来,刘清莫名很反感与讨厌。
他神情更加讽刺、挖苦,与冷淡:“这一次的事,不要再有下次,否则,我会让你永远消失在这里。”
言毕,刘清抬腿便走。
鬼君在后面咬牙道:“你和她还真是一样,都不想知道我是谁吧?还是你们都在自欺欺人,逃避!你们从不追问,从不深入探究,不过是因为你刘清怕了,她艾婉也怕了!”
怕?
“不是。”刘清难得与外人解释,“我不是怕,我是不在意。”
“……”
不论怎样,他都会陪在她身边,所以对一些会影响自己与艾婉的人,何必多加理会。
世界里,有他们两个就够了。
旁人什么话什么真相,全多余。
鬼君无奈道:“真的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我是真的不放心,才来找你,不然我怎么会来找你呢?刘清,如果你知道,艾婉将要面对的生活是无止境的痛苦与孤独,你还能够自私的这样任由下去吗?!”
“你是不是非常想我听你说话?”刘清勾唇,终于仁慈般地回过神,提出条件,“好,亮出你的底细,我可能会有兴趣在这里听你说一会儿。”
不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刘清都不是任人拿捏的人。
想和他谈,是该有点诚意才对……所以,鬼君憋了一下脸,深吸一口气,望着他的眼睛道:“我怕我说出来吓死你,反正我能告诉你的,是我非你们凡人而已。”
“再多的,我劝你不要听,有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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