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令南王莫名心中一惊。
“你终于知道了。”面具男子薄唇开启,“若在你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的时候杀了你,那朕赢的也不算痛快。朕无心隐瞒,要的便是你都知道,也会让你死的最痛苦。”
而显然,面具男子的话,并没有稳住南王的心,反而让他失去了理智,就朝面具男子砍去。这是用武时最忌讳的。
面具男子愈发冷静。
攻身,先攻心。
他终是没有放过南王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王的四肢上血迹蔓延,嘴唇颤抖,“算计我,你算计我,噗”
面具男子淡淡的对望着南王,手中的剑,刺穿了南王的心口。
南王一口鲜血吐了面具男子的将袍,面具男子没有躲避,这是对一代君王的尊重。南王在他面前,眼里的光逐渐溃散,高大的身子慢慢往后倒
在这一刻,他这一生的忍辱负重,这一生的从长计议,这一生的算计这儿算计那儿,忽然全都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算计?算计
这世上大约如此,在你算计别人的时候,你也正被别人算计着。
一声沉默的闷响,好歹一代君王,也如转瞬即逝的流星,不留一丝痕迹的湮没了。
南王倒了,太子来了。
面具男子望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太子,拿着剑就“啊”的一声,朝他跑过来时,一直平静的黑眸罕见的波动了一下,不知是为了什么,他直接抛出了剑,那把飞向南国太子的剑,便精狠准的刺进南国太子的肚子里。
胜负,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最后才会有胜利的果实。
他尚且愿意花费时间与南王一斗,可这个太子面具男子似乎厌恶到极点,连看都不看一眼,领兵,擦过,公然进了南国的皇宫。
而在千百万雄兵擦肩而过同时,南国太子也脸着地地倒在了地上,他这一生竟做了一个真正的太子不会做的事,和强盗一样,掳掠,无恶不作。
南北之战,终是毫无悬念的呈现了北胜之局。
夜晚的乃王府,早已不知何时成了摄政王府。北国的摄政王站在院子里,紫袍似乎象征着某一种身份的进阶,他眼眸寂静的与对面的玄袍面具男子相望。“真的要走了吗?”
“嗯。”
面具男子应了一声。
“为了她,你劳心费力做了那么多,为了她,你放弃天下,值得吗?”
“也许,她在你眼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小小的艾婉,但是,只有我知道她有多可贵。”
刘乃张了张口,鼻头酸个彻底,却笑了出声:“皇兄你用命赌的一场,只是为了能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圆她的宫外心愿,我承认,用命这一点,我豁不出去。”
面具男子眼神幽静:“以后,北国就交给你了。”
“”
修长的身影,慢慢从离开的方向转了过去,“刘乃,你要记住,你是朕的弟弟,倒下以后,你有重新站起来的血骨。”
以后这半生,北国就全靠刘乃一手治理了,难免会遇到挫折,遇到挫折可以倒下,那不丢人,丢人的是倒下以后再也站不起来。
倘若这样,他刘清就并没有真正的赌赢,某种意义上,他输的一败涂地。
“皇兄的教诲,我记下了。”刘清的身影已不在,刘乃却开口大笑了起来,“好,你们就去过你们神仙眷侣的日子,我不,是朕,北国由朕扛,这也本来,这也本来便是朕做的选择”
等待就是眼睁睁看着朝阳败落夕阳,身体里每一寸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时光正在飞快的流逝,一去不复返,而那个人,迟久不到,是死了,还是,人间蒸发了。
可是人间蒸发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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