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好人家里?”
“我。。。不是,我。。。。。”孟春红着脸,嗫嚅着嘴。
“我说过了,你要以为天竹派能决定你的命运,它便能主宰一切;你要以为它根本不能决定,它便形如虚设。好了,天亮了,你该走了。”婆婆漠然地说。
婆婆的话就像这果园里的晨雾。乍一看似乎什么都明了,一起想却又什么都不清楚,再一转念,似乎又从这不清不楚中感到了什么亮的东西。
这样想着,孟春已进了天竹派大门。天竹派的木制大门红漆剥落,对联也被渗下的雨水冲得破烂不堪。这哪里像一个江湖门派,倒像一个老员外的房宅。
“你这死丫头,一大清早又到哪里逛魂去了。”娘脱下花鞋,挥舞它来打孟春。
“啊!”孟春尖叫着四窜逃跑。孟春虽没练过武,娘也不会武功。所以两人倒是势均力敌,不一会儿,就已赶到了后山。
孟春只往荆棘堆里钻,娘光着一只脚,是不敢踏进里面的。孟春听见娘在外面越骂越狠,知道快拿她无法了。
“小贼婆,你看看老娘的手段!”孟春转头一看,花鞋已经冲着自己的脑袋直直飞过来,赶紧一缩头,伏在了地上。
花鞋直直地向后飞去。不好!三叔刚从大树后面走出来,眼见着花鞋冲他胸口飞去了。孟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娘则张着嘴。
三叔先是一惊,以为是什么暗器,施展武功轻巧地接住了。拿起一看,居然是嫂子又臭又脏的花鞋,便赶紧丢掉。这把他气得脸膛泛紫,想他堂堂一帮之主,却握住寡嫂的花鞋,这成何体统,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大嫂,孟春虽然需要管教,可你也知道分寸。这后山是天竹派弟子清晨练武之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她三叔教训得极是,我知错了。”娘一脸堆笑,想做个揖,却因为独脚站立不方便。
“哼。”三叔拂袖而去。
“小贼婆,你还敢偷笑,还不把我鞋子捡回来。”娘做着摇摇晃晃地做着金鸡独立,很是辛苦。
孟春强忍着笑,将花鞋递给娘。娘用花鞋在她屁股上狠打几下,算是泄了气。
回转家的路上,娘似乎又对三叔的态度气愤不已。
“他虚张什么声势,堂堂天竹派只有两名弟子,这两名弟子还是他的儿子和女儿,在我面前充什么正神?”
“他今日做了帮主,不把我放在眼里,要是你爹还活着,天竹派又如何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这个家又如何到轮到他说话!我又哪里沦落到给人做饭的分上!哼!”她一径数落,一径进了院门。
“哟,大嫂,我正在找你呢,谁料到你在这里骂人呢?”花枝招展的三婶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我。。我在骂这死丫头,今日多亏她三叔,要不我就治不了她了。幸亏她三叔没有教她武功,否则她还要上天了。”
三婶一阵冷笑;“你是在埋怨她三叔没教她武功吧。”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娘急得赌咒发誓。
“算了,不是就好。大嫂,你这边来,你有些话要对你说。”娘受宠若惊,忙凑上前去,回过见孟春也竖着耳朵,便骂道:“小贼婆,还站着赶什么,还不快去帮容妈做饭。”
半个时辰后,娘乐颠颠地进了厨房,一进门就嚷道,“好事来了,哎呀,我熬了一辈子,终于熬到头了!”孟春心想,你才四十多岁,还有大半辈子要过呢。说熬了一辈子也太夸张了吧。
“孟春啊,我告诉你,昨天三阳宫不是来求亲吗?你三叔先是不同意。可夜里那宫主又派人来,你三婶于是想论年龄你长于孟芬,于是给你三叔说了,要他给你应下来了。”
“不,我不去。”孟春叫嚷起来,三婶好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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