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瓦岗军两路伏兵大起,根本就没半点迎战之意,一扬手中的长马槊,率部便往关城方向撤了回去。
张君武这么一撤,单、邴二将可就有些抓瞎了冰封的河面实在是太滑了些,徐徐走过去倒还好办,真要狂冲,那一准会摔得个人仰马翻,到时候万一齐郡军杀上一个回马qiāng,闹不好己方又是一场大溃败,可若是不冲,等过了河,齐郡军早去得远了,再想追,压根儿就无一丝的可能,左右为难之下,两路伏兵一冲到了河岸边,便只能是全都茫然地停了下来,目送着齐郡军将士就这么兴高采烈地撤回关城去了……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招降纳叛
第二十二章招降纳叛
“哈哈……好,贤侄此战胜得漂亮,大将军后继有人矣,好,好啊!”
战事打得如此之顺畅,裴仁基的心情似乎也因此好得不行,这不,张君武方才刚行上城门楼,都尚未来得及行礼,他便已是哈哈大笑地夸奖了张君武一番。
“裴将军过誉了,此战能胜,上有赖陛下洪福齐天,下依仗三军将士用命,末将实不敢贪天功为己功。”
饶是裴仁基笑得畅快无比,可张君武却并不相信其内心里会真就似表面上那般开心,道理很简单,齐郡军虽是客军,可论兵力,也就只比裴仁基所部少那么两千人马而已,论战斗力,更是远在裴部之上,大敌当前之际,双方或许还不会有太大的矛盾,可一旦瓦岗军受挫而去,双方间难免要因各种利益之争起冲突,齐郡军越是强大,对裴仁基就越是不利,最后反客为主也不是不可能之事,从此意义来说,裴仁基这等故作亲热的表现一准别有蹊跷在内,张君武自不敢不防,言语间自是怎么谦逊怎么来了的。
“贤侄过谦了,此一战缴获颇多,自身却几无折损,换成老夫,断不可能胜得如此之干脆,后生可畏啊。”
裴仁基似乎很是欣赏张君武的谦逊态度,笑呵呵地又夸奖了其一番。
“末将惭愧。”
这一战看似胜得很简单也很轻松,然则张君武自己知晓,这不过是出其不意之结果罢了,若不是徐世没想到齐郡军率先出击的骑军是弓骑的话,根本不可能被打乱阵型,也就不会有后头那等惨败的出现,倘若双方再次jiāo手的话,鹿死谁手还真难说得很呢,对此,张君武心中自是有数得很,可也懒得分说明白,仅仅只是谦逊了一声了事。
“张将军还请将缴获造册封存,以待圣命,至于那些拿下的反贼,一律斩首,高挂城头,以震慑诸贼!”
张君武话音方才刚落,始终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的萧怀静突然chā了一句,一开口便以不容分说的口吻下了令。
果然!
一听萧怀静这般说法,再一看裴仁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张君武又如何不知自己是被裴仁基给狠坑了一把自大业九年杨玄感造反以来,大隋的军政已处在混乱之中,各地驻军平乱之功往往不得重视,士兵有功也不被记录奖赏,军伍士气萎靡,各军将领为鼓舞士气故,每每有所缴获,皆不造册,而是私下分赏将士们,此本已属心照不宣之惯例,偏生萧怀静食古不化,一定要按着朝廷条例办事,其与裴仁基之间之所以闹出偌大的矛盾,根源便在此处,而今,裴仁基故意在萧怀静面前提缴获的事儿,摆明着就是要让张君武去跟萧怀静狠斗上一场。
“萧大人明鉴,末将以为缴获造册封存确是该当,只是所有俘虏一律处决却似有不妥,窃以为当须得先行甄别,罪大恶极者固是该杀,然,被胁裹者,应给其改过自新之机会,若是一体皆杀,却恐乱贼每战皆拼死不降,于我军平叛实有大不利焉。”
既是看穿了裴仁基的险恶用心,张君武自然不会强行顶撞萧怀静,对于缴获造册一事采取了完全认可的态度,至于杀降么,则提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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