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示。”
于张君武而论,张昭的例行奏本不过是每日里所批的无数折子中的一本而已,又与大局无甚关碍,批了也就批了,张君武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却不曾想,午时不到呢,礼部尚书孔颖达就找上门来挑刺了。
“唔……徐道长与朕曾打过jiāo道,说起来与朕也算是有恩,是朕点名要见的,此事卿无须在意,朕自有主张。”
去岁张君武从江都设法脱身回南阳之际,曾遭徐师仁之刺杀,险死还生,实际上,他之所以能活命,不是运气,也不是靠武艺脱身,完全是因徐师仁手下留情之故,此事一来有伤脸面,二来也是不想害了徐师仁,故而张君武向不曾对人提起过,这会儿要解说分明么,说起来可就话长了,张君武自是不愿浪费那个唇舌,也就只是含糊地吭哧了一声了事。
“陛下圣明,那苏威之事……”
张君武的金口这么一开,尽管还是不明内情,可显然是不好再深究了去的,孔颖达也只能是就此转开了话题。
“告病?查过了么,真病还是假病?”
张君武在江都时,与苏威这个三朝宰辅可是没少打jiāo道,说起来,还有那么一点jiāo情,只不过张君武其实对此人并不甚感冒,总觉得此人求名心思太重,虚伪太甚,算不得社稷干才,此番之所以将其列入接见名单中,也只是因着其昔日之名声,顺手而为罢了,本就没打算真重用其,这一听此人居然玩出了告病的把戏,心中不爽之意顿时便大起了,于问话之际,声线也自不免透着股寒意。
“这……”
一听张君武语气不善,孔颖达顿时便语塞了,没旁的,苏威在这个时代可是名震天下的大儒明臣,从北周时起,便一直位居中枢,历经多朝而始终不倒,孔颖达往昔也曾极其仰慕此人之风范,自是清楚苏威所谓的告病不过只是种手段罢了,意图就一个,那便是指望着张君武能来上一场礼贤下士之戏码,他也好趁势再屹立于朝廷之巅,病自然是没有的事,问题是这话么,孔颖达却是怎么也不敢实说了去的。
“此獠不敢浪得虚名之辈而已,甚的告病,不过是要朕亲自去迎罢了,嘿,朕忙得很,哪有功夫跟其演戏,他既是病了,就回家颐养天年好了,朕要的是肯实心办差的贤臣,要这等沽名钓誉之徒来何用,此事就这么定了。”
张君武根本没理会孔颖达的尴尬,毫不客气地便贬损了苏威一番,直接让其回家养老了事。
“陛下圣明,微臣告退!”
听得自家往昔之偶像竟被张君武驳斥得个一钱不值,孔颖达当即便满头虚汗狂淌不已,却又哪敢违了圣意,只能是恭谨地称颂了一声,就此退出了御书房……
“陛下有旨,宣,徐师仁两仪殿觐见!”
大军凯旋,够资格觐见之功臣自是不少,当然了,个中之待遇也自差别极大,似秦琼、程咬金等战功赫赫者,自然都是提前单独觐见,至于万云飞、文仲明等大将则是一批批地集体觐见,此乃朝廷惯例,本也无甚可稀奇处,但却并不是没有意外,这不,程咬金方才刚觐见完,一名中年宦官突然宣到了徐师仁的名,而此时,不单徐世等一大批新归附之大臣还在等着,就连万云飞等军中重将都还没轮到。
“贫道遵旨。”
中年宦官这么一宣,不止是在宫门处候见的诸般人等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就连徐师仁本人也自莫名得很,茫然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有些心慌意乱地上前领了旨意。
“徐道长,我们又见面了。”
被提前召见本就已令徐师仁心神不宁已极了的,却不曾想更令他意外的是身为帝王的张君武居然亲自出殿相迎。
“贫道、啊,贫道……”
徐师仁万万没想到张君武居然屈尊降贵地来迎自己,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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