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那朕就亲自往江南走上那么一遭!我大汉的江山朕亲自去捍卫!”
“陛下万万不可啊!”
大司徒方庭之爬行到天子脚下大声劝谏,一言激起千层浪,瞬间前面还唯唯诺诺的众大臣又都成了大汉的栋梁之臣,肱骨之柱,纷纷劝诫,恨不得撞死在这未央宫殿中来阻止天子的‘荒唐’念头。
天子只是挂着冷清笑容道:“无事请奏那便退朝吧。”
还跪伏在地上的秉笔司监郑怀恩抬起头,用尖细嗓音喊道:“退朝!”
御史大夫身影在未央宫外徘徊不断,身后传来几声政敌冷哼他也全当没听见,只是望着殿内天子。
待到未央宫殿众人散去,只余下天子一人时,他才摘下头顶冕冠,似讽似嘲自语一句:
“满朝文武,满朝忠良。”
身影孤寂,正应了那句坐拥江山万里,坐享无边孤独。
凉州陇右郡群虎山。
小丛峰的陌刀手在深山沟壑里跋涉而行,队伍最后荣孟起和侯霖并肩而行,一路走来,侯霖将所知之事尽皆告之,荣孟起眉头几乎蹙成了一团。
王彦章和险关峰上的弟兄走在最后面,显然还信不过荣孟起,里面几人眼中恨意参杂着杀意,被王彦章死死抑住。
“函谷关是天下第一关,地势险要,如果闭关并封锁渭水一线,长安城怎么可能听不见一点风声?”
侯霖想起御史大夫梁云的话,回道:“朝中定有同党,只是还未浮出水面。”
荣孟起心思活跃,转头望向侯霖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回长安复命!既然已经查到些蛛丝马迹,不负皇恩厚重,自然要快些禀奏。”
荣孟起听到这笑了笑:“可你现在连这群虎山都出不去,谈何回京一说,难道你还能插翅飞过百丈函谷关?”
侯霖挠了挠不知几日没洗的脑袋,发愁道:“唉!寸步难行啊。”
荣孟起继续道:“武威那边的霸王似乎有所动静,否则樊郡丞不会在肉到嘴边的时候放掉这么大的功绩。”
“金泰衍是武威金家的嫡三子,群虎山这盘棋他去年就开始着手,他对金家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是势在必得,而群虎山则是他步入仕途的第一块垫脚石,对于这个人,我不想议论太多,他年前利用怯高峰上的刘疤子轻而易举的除掉了他二哥,可想这份心机深厚和手段狠辣。”
侯霖不解,询问道:“什么意思?”
“刘疤子为何上了群虎山你应该知道吧,他玷污的那女子正是金家二公子的正妻,老魏头身上的那把配剑、是他二哥的。”
侯霖恍然大悟,不由对这个连亲身兄弟都算计至死的金家三公子上心。
“金泰衍的老谋深算从此便可一窥,你打乱了他在群虎山的谋划,凭他的气量,定然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侯霖耸耸肩:“那就祈愿老天别让我碰到他。”
荣孟起对侯霖这份豁达很是无语,他从胸襟布袋里掏出一个竹筒,轻拉线头,一道霞光在空中乍现。
“这是什么?”
“西戎边境以烽火台而传递军情,这是我荣家请高人制作的报鸢,以此来传递军情信息,我已经召令小丛峰弟兄回峰了,你接下来怎么办?”
“你在小丛峰威信如何?”
“一言九鼎。”
荣孟起顿了顿:“不过藏了不少官府和金家的奸细,我会设计让他们跳出来一网打尽。”
荣孟起吹了一声口哨示意前面的陌刀手打道回山,他稍作迟疑的问道:“一起?”
侯霖心中已有了打算,摇头道:“不,如今渭水封锁,那就只能另寻其他捷径,如今凉州能叩开函谷关的想必除了官居二品的骠骑将军外再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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