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时机,却跑到并州来救你,被那些臭小子羞辱,我教训你几句还有错了吗?”
袁谭吓了一跳,赶紧收了眼泪,扑嗵便跪伏在了地上,不断说着“儿知罪”。
“罢了,你既已知道教训,就起来吧。”袁绍到底还是慈父,嘴上责怪几句也就罢了,又岂会真治袁谭的罪。
袁谭这才松了一口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垂首不敢正视袁绍。
袁绍见袁谭腿脚不利索,便问他腿是怎么一回事。
袁谭不敢说是被张元砸断,只谎称自己是作战时,摔下了马,摔断了腿。
“你被俘之后,张元那小子有没有对你怎样?”袁绍的语气已经温和起来,渐渐充满了慈父般的关怀。
袁谭身形猛然一震,低垂着的头,下意识的向着裆下那里望了一眼。
他被阉害的瞬间,那恐怖之极的画面,无法克制的涌现在脑海中,令他浑身打了个冷战。
“怎么,莫非张元那小子,竟然还敢慢怠你?”袁绍的脸色立刻阴了起来。
袁谭一咬牙,强行稳住心神,抬起头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小子畏于父帅之威,怎么敢动儿呢,儿虽然被俘,他却对儿客气的紧,不敢有半分慢怠。”
“量他也不敢。”袁绍捋着长须一声冷哼,苍老的脸上掠过几分自傲。
袁绍的这番表现,很显然是怒气已消,对他已经不再那么生气。
袁谭见状,脸上立时燃起狰狞的复仇之火,拱手道:“儿既已平安归来,父帅就没必要再有所顾忌,儿请父帅即刻发兵南下,儿愿为前锋再战那小子,这一次儿必将那小子的人头斩下。”
“老夫已跟那小子达成协议,你是想让为父背信弃义吗?”袁绍瞪着他反问道。
“当然不是。”袁谭忙是摇头,却道:“对君子才要讲信义,那姓张的小子阴谋奸诈,卑鄙无耻,跟这种小人根本不用讲什么信义。”
左右高览等不少袁家将领,皆附合袁谭,激昂的向袁绍请战。
袁绍手一抬,压下了众将的激愤,方高声道:“张元蔑视我袁家,老夫早晚会收拾他,但你们记住,入主翼州才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老夫岂会因一时之怒,就错过了入主翼州,占居一州之地的大好机会。”
袁绍的态度已经很明白,激昂的众将们,立时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可是父帅……”
袁谭咽不下这口气,还要再劝,袁绍却将脸一沉,不容质疑的喝道:“够了!老夫教了你多少次,成大事者,凡事当以大局为重,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你即刻就随老夫班师,回邺城好好养伤,好好的反省,并州由高览接替你主持大局,就这么定了。”
“父亲教训的是,儿遵命。”袁谭被呛了一鼻子灰,只能默默的退下,不敢再多言。
袁绍便叫众人退下,为班师回冀州做准备。
袁谭一瘸一拐的步出大帐,裆下之痛再难受,咧起了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袁谭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你,张元,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
姑幕,张军大营。
两日后,斥候传来消息,袁绍如约撤兵而去。
很快,细作又传回详细的情报,袁绍留其将高览袁熙率军一万,代替袁谭坐镇并州,自率大军匆忙的赶回了冀州。
一切正如张元所料,袁绍为了入主翼州,只能强咽下这口恶气,退兵而去。
至于留下来的高览,其实力比袁谭还要弱,有他那个大哥做前车之辙,料想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来自于北面的威胁,终于解除,虽然是暂时的,但现在张元终于可以抽身南下,准备去围剿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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