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战甲,银色的大枪,银色的头盔,银色的战袍,还有胯下那银白色的战马,火光照耀之下,冉闵竟如一团银色的月光,狂袭而至,照得他眼睛都被刺痛。
白马银袍,俨然如从银河中降下的神将。
一瞬间,樊稠甚至有种炫晕的错觉。
“这个小子,难道就是张贼麾下突然冒出來的那个,一招斩杀李子廉的冉闵吗,这气势……”
未战,樊稠在气势上就被完全被冉闵压倒,心神动荡。
就在他心神一滞时,冉闵已仗着精湛的马术,如风一般的追至身后。
樊稠别无选择,只能一战。
他便强行颎伏下窒息的心神,鼓起勇气,咬牙大喝道:“无名匹夫,你也配用冉闵的名字,于某今天就宰了你,为李子廉报仇雪恨。”
颤栗的狂喝声中,樊稠猛的回马转身,手中大枪电射而出,直取冉闵面门。
“哼……”
冉闵沒有废话,只轻轻的冷哼了一声,手臂青筋爆涨,全身的力尽瞬间尽集于右臂,手中银枪呼啸而去,刺破空气,卷起血雾尾尘,挟着毁天灭地之力击出。
霸道无双,令天地变色的一击。
枪锋未至,那真空般的强大压力,就已铺天盖地的压迫而來,竟然扰动了樊稠的枪锋轨迹,令之失去了准头。
“这小子的武力,竟然强到这种……”
樊稠惊骇之时,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转眼撞至。
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枪锋不偏不倚,洞穿了他的左肩。
大股的鲜血喷射而出,樊稠一声惨叫,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七步之外。
冉闵一招将樊稠击落于马上,随后跟上來的张军士卒,即刻将樊稠绑了,生擒活捉。
得胜的冉闵,表情却不起一丝波澜,继续纵马狂杀敌卒。
而冉闵无情的逐杀五千敌卒时,张元已策马狂奔,直趋身后的围营。
张元相信,以冉闵的统兵能力和武力,凭借着三千铁骑,足以收拾了吕布一军。
张元现在要赶回去,对付另一支李军的兵马。
果然,就在他未入营时,便听到西面一线,喊杀之声震天动地。
奔入营,举目远望,只见数千李军,正在向他的大营,发起冲锋。
几百步外,张济正驻立于中军,指挥着五千李军猛攻。
“今晚,我一定要证明,只有我张济,才是李公最值得依赖之将”
斗志如火,张济大喝一声:“全军进攻,只张进,不张退,给本将一举攻破敌营。”
五千李军士卒,杀声震天动地,火光映照下,如潮水般向张营涌去。
根据杨定所献之计,张元必已中了他调虎离山之策,此刻主力兵马已被调往东面堵截吕布一军,还有去进攻他们位于南面的大营。
此时此刻,这座西面围营之中,张军兵马最多不过四千。
区区四千兵马,如何能挡得住他们近一万兵马,内外夹击之势。
张济相信,此战他必胜无疑。
望着己军滚滚的兵潮,张济的嘴角,悄然掠起了一抹自信的冷笑。
大营中,及时赶到的张元,正冷冷的注视着敌军。
五千李军正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蜂拥而至,很快就冲近七十余步。
张元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神箭营最先发动,三千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嗡鸣之声,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狂冲而至的敌人倾去。
瞬息之中,李军便如脆弱的麦杆一般,成片成片被射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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