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明,却还未见张军的影子,董卓不免又有些不安起來。
“说不定张元虽然中计,只是尽起兵马前去东面堵截吕布他们,沒有敢前來进攻我们主营。”杨定看出了董卓的担忧,便笑着宽慰道。
董卓微微点头,杨定说的也有道理。
张元毕竟缴获,不敢趁机來攻大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算只是救出吕布五千兵马,灭了张营西营的四千人,这也将是一场难得的胜利。
一场自他与张元交锋以來,首次的胜利,足以振奋人心。
董卓焦黄的脸色,重新恢复了淡定自若,轻抚着短须,笑看北方,坐等张元中计。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是大亮。
董卓估摸着,到了这个时候,张元应该是不会來攻大营了,现在他只能等着张济和吕布得胜來归。
未多久,营外斥候來报,言是己军归來。
董卓大喜,遂令营门大开,迎接张济和吕布一众的前來。
营门打开,一队队的己军匆匆忙忙入营,董卓的表情,反而凝重起來,左右李军士卒,以及杨定等文武,也无不变色。
回來的这点兵马,不过几千余人,旗帜破败,形容不整,俨然是一副落荒而逃的败军之相。
张济更是灰头土脸,黯然的翻身下马,默默走到了董卓跟前。
董卓的表情已是阴沉如铁,未等张济开口,便大喝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会败归,吕布和樊稠呢,”
“禀太师,张贼识破了我们的意图,早有准备,末将未能救出于文则他们,还被张贼杀得损兵过半”张济黯然惭愧,将整个兵败过程道了出來。
周遭听着的李军文武,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的脸上都涌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手策划出此计的杨定,则是脸色惨白,额头浸出一层冷汗,整个人的头脑仿佛陷入了一片混乱,无法接受自己的计策,又一次被张元挫败这等残酷的事实。
董卓脸色铁青,眼眸之中,喷射着悲愤的怒焰。
再次被张元这克星,识破了自己的诡计,董卓是心痛如绞,痛到喘不过气來。
“张元”董卓紧咬着切齿,反复的念着那个令他厌恶之极的名字。
正当董营上下,陷入震动之际,营楼上哨兵惊恐的大叫道:“张军杀來啦,张军杀过來啦。”
董营上下,再度骇然变色。
董卓举目远望,但见数不清的张军,铺天盖地而來,直逼他大营方向。
张元这是要趁着得胜之势,一举连他的大营也攻破。
董卓又惊又怒,只得大喝道:“全军列阵,休要慌张,一定要给孤守住大营。。”
吵哑的喝令声中,张济等武将们,只得勉强鼓起勇气,率领不足七千兵马,尽抵营门线,试图做最后的顽坑。
片刻后,数万张军杀至,如潮水一般,向着董营发起了攻势。
成千上万的士卒冲对营前,疯狂的乱砍鹿角,后排神箭营的弓弩手,以强弓硬弩压制着敌营的箭矢,沿营一线的上空,光雨密集,如同覆盖了一面光网。
神箭营的箭雨,轻松压制住了董营中的弓弩,强攻的张军士卒们,不惜生死,将敌营外的鹿角统统砍破,勇敢的士卒们越过壕沟,疯狂的向营栅扑去。
“先入董营者,赏百金。”勒马掠阵的张元,扬刀大喝。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万张军将士更加疯狂,争先恐后,前赴后继的扑向前來。
敌营,顽抗的李军士卒,此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冲击,营墙还沒有被攻破,几乎就要被张军滔天的气势所吓倒。
营栅处,赤膀的李定国冲在第一线,舞刀着长枪叫道:“给李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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