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愠怒之意,这才稍稍有所缓和,大堂中的气氛,重新恢复了轻松。
“刘夫人好酒量,咱们再饮一杯。”张元再次举起杯來。
才饮下一杯“屈辱”之酒的刘氏,尚未从尊严受伤中回过神來,眼见张元又要叫她陪吃第二杯,一时便有犹豫。
张元眉头微微一皱,刘氏不想自取其辱,便想只是饮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喝了便是。
她便冷哼一声,很不愿的将酒杯端起,凝着细眉头那一杯苦酒饮尽。
连饮数杯,刘氏似是不胜酒力,脸畔已是酒晕悄生。
这时,李定国步入堂中,拱手道:“禀主公,我们又搜捕到几名董氏子弟,请主公示下如何处置,”
董卓麾下并非董卓一脉,还有张多偏支,都仗着董卓的权势,在长安中为官,如今长安一破,董卓只顾着先救出自己的直系亲属,什么七大姑八大爷的亲戚,手忙脚乱中哪里顾得上,这些人自然就落在了张元的手里。
“做得很好。”张元微微点头,毫不迟疑的摆手道,“怎么处置还用问我吗,统统给我斩示众。”
刘氏花容骇变,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转眼袭遍全身,沒想到他残冷到如此地步,竟然对董氏一族毫不留情。
刘氏到底乃是董卓麾下的女人,眼见自己这么多的亲戚,说被斩就被斩,岂能坐视不顾。
当下她一咬嘴唇,迟疑了片刻,忍不住道:“张元,你好歹也是一方诸侯,怎的气度如此狭隘,那些董氏族人并沒有惹你,你为何非要将他赶尽杀绝,”
刘氏的激将法,换來的却是张元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
“当年你夫董卓,借着报父仇为名,两度血洗并州,不知杀了我多少并州人,试问,那些并州人惹过他吗,他又为什么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张元一席话,瞬间将刘氏问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一张脸尴尬不已。
笑声收止,张元又冷冷道:“乱世之争,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大家谁也别玩什么假仁义的虚伪,我就问你一句,假设地位转换,我张氏一族成了他的阶下囚,他会手下留情吗,”
刘氏哑然无语,默默的低下头,不好意思再以愤恨的眼神看向张元。
显然,张元已把她的夫君,看的是清清楚楚。
她最了解董卓不过,当年为报父仇,既然能两次血洗并州,杀了多少跟其父之死无宋之人,若是张氏一族落在他手里,又岂会轻易放过。
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还会变本加厉,以种种的极刑将之处死,而不似张元这般,只是斩,给个痛快。
面对张元的反问,她心中有愧,自然是哑口无言。
“不过,看在刘夫人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装一回伪君子,玩一次假仁义,给这些董氏族人一个活命的机会,也给你们母女跟董卓团聚的机会。”张元话锋忽然一转。
原本尴尬的刘氏,以为张元残暴如此,是铁了心要报仇,不给董氏族人生路,却沒想到,忽然又松了口,有了新的转机。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当真愿意放过董卓麾下人,还会放我和白儿去与夫君团聚,”刘氏精神顿时一振,眼神中又迸出希望之色。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世上哪有不下本钱的买卖,你想要有收获,自然就得先有付出,这个道理刘夫人不会不懂吧。”张元笑着自饮一杯,话中另有含意。
“你想要什么条件,”刘氏顿时又警觉了起來。
“很简单。”张元酒杯放下,笑看向她,“我只要刘夫人为我做一件事。”
看着张元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刘氏心中怦的一跳,不用张元明言,已猜出了他想要什么,不由俏脸一红,激起羞愤之色。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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