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冲涌而至的张军,不过五千余人兵,一瞬的惊奇,立时化为不屑。
“莫说是五千人,就算你全军杀上,也休想冲破我的铁阵,张元,我看你真是狂妄过头了,这回是你自己要找死,谁也救不了你。”
眼中杀机迸射,杨秋冷哼一声,拔刀大手,厉喝道:“传令前军止步,弓弩手任意放箭,给我往死里射。”
中军令旗摇动,三万多人的凉州铁阵,顷刻间放慢速度,布列于刀盾手之后,近三千余名弓弩手,应声放箭。
如雨的箭矢,铺天盖地而至,向着冲锋而至的萧摩诃一军倾落而去。
三千号弓弩手齐射,箭雨之密集,杀伤力之强,非同小可。
飞蝗而來的箭矢中,不断有张军将士中箭,倒在血泊之中,转眼便有几百号人被钉倒于地。
面对着铺天盖地而來的箭雨,这些百战的精锐之士,却沒有一人畏惧,依旧去举着圆盾,顶着箭雨,义无反顾的冲锋。
萧摩诃虽质疑张元的命令,却沒有丝毫退却,一面挥舞着大枪拨挡着袭來箭矢,一面喝斥着士卒们不惧生死,勇敢的前进。
“不愧是我张元的精锐之士”
望着自己勇猛冲锋的将士的,张元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欣慰的表情。
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打击,倘若是换成袁术麾下的兵马,只怕早已被射溃,也唯有自己这军纪如铁的军队,才依旧能保持不乱。
在付出了五百余人的牺牲之后,萧摩诃率领着将士们,终于逼近至敌阵三十步的范围。
只差一步,他们就能撞上敌阵。
一场数量悬殊的肉搏就要展开,张军将士们,无不抱着必死的决心,已心怀觉悟。
而中军处的杨秋,脸色却更加得意阴冷。
他已做好准备,坐看自己的兵马,如何将张军的冲來之军,屠杀一空,用一场大胜,狠狠的扫灭张元的威风。
然后,他就可以趁胜追击,连同张元余下的五千兵马也一并扫灭,亲手宰了张元,为自己死去的大将报仇雪恨。
两军相撞,只在转眼间。
千钧一发之际,张元突然战刀一扬,厉喝道:“鸣金,收兵。”
鸣金。
左右诸将们顿时傻眼了,一个个惊诧的望向张元,以为耳朵听错。
“夫君,两军接战在即,你这么一鸣金,萧将军必败无疑,倘若敌军趁势辗压过來,我们全军都要被冲垮啊。”身边的连题胭脂花容亦变,急是提醒道。
“败了才好,我还怕他败不了呢”
张元嘴角微扬,眼中掠过一丝诡秘的冷笑,厉声道:“还不快传令下去,给我鸣金收兵。”
将令如山,谁有胆子违抗。
铛铛铛。
急促的鸣金声就骤然敲响。
“什么情况,”已冲至敌军十余步的萧摩诃,陡然听到金声响起,脸色立是惊变。
敌军就在几十步外,这时候若是掉头退兵,敌军趁势掩杀上來,他岂不必败无疑。
不仅是他这五千人要败,敌军一路辗杀,连着后面张元统帅的五千中军也要被一并冲垮。
“此时收兵,可是犯了兵法大忌,主公怎会这么糊涂,”萧摩诃不已,想破皮也想不通张元是哪个筋抽住了。
军令如山,他却沒有质疑的权力,萧摩诃就算再有一百个不愿意,他也绝不敢违背张元的铁律。
“金声已响,全军撤退,给我撤。”萧摩诃无可奈何,只能一咬牙,拨马先退。
他掉转马头,向北疾退而去,身后五千同样震惊的张军将士,怒火也皆瓦解,纷纷跟着萧摩诃向着后阵退去。
杨秋也变色了。
不过,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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