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坚不可摧的大营,就这样被攻破了。王晖的援军在哪里,我明明已看到他的旗号,他为仲不來救我。”
袁谭只能空自咆哮,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自然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王晖为什么明明近在咫尺,却偏偏就是救不了他。
看着如洪流般灌入大营的张军,看着纷纷败溃的己军,袁谭整个人都惊愕到僵硬,不知所措。
自信全无,惶恐到极致的袁谭,脑路里一片空白,瞬间只余下一个念头:
逃。
不及多想,袁谭翻身上马,当即就想弃营而逃。
“大公子,不能逃啊。”鞠义飞马抢先奔來,一把抓住他,沙哑的大叫道:“大公子若是一逃,这百万余斛的粮草,就要被那张贼一把火烧光,粮草一失,我军军心士气必然土崩瓦解,十万大军就要不战而溃啊。”
袁谭蓦然一震,仿佛给鞠义这一喝喝醒。
百万斛粮草,可是宋乎着十万袁军性命忧宋所在,若是在他手里丢了,就等于断送了袁绍挥师南下,一统中原的梦想。
那时的他,就算还活着,还有什么脸再去见袁绍。
鞠义见袁谭有所迟疑,当即道:“大公子,再坚守片刻吧,我相信袁公的援兵一定会杀到,那时咱们就可以反败为胜。”
在鞠义的再三相劝之下,迫于无奈的袁谭,只得重新鼓起勇气,大叫道:“继续给我坚守,谁敢后退一步,杀无赦,给我顶住,”
袁谭终于鼓起了一丝坚守的勇气,可惜已经晚了。
营栅已破,面对着如洪水灌入的张军,区区六千惊慌的袁军,又焉能抵挡。
去卑指挥着锋锐之阵,一路辗杀在前,辗得袁军节节后退,很快就撤至了粮营中心一线。
身后,就是装着百万斛粮草的粮仓,袁谭已无路可退。
“顶住,父帅的援兵已在路上,给我再坚守片刻,”袁谭歇厮底里的大叫,拼命激励着士卒的士气。
鞠义也冲到最前线,凭着自己在军中的威望,激励起士卒们最后的勇气,拼死而战。
袁军的守势,一时间有所回转,张军的进攻竟被稍稍阻挡。
旭日已升,天光大亮,敌营的战势,张元已尽收眼底。
也该是全力杀上的时候了。
“冉闵,可准备好大杀一场了吗,”张元扬刀在笑,大喝道。
冉闵手中银枪一抬,傲然笑道:“闵早憋着一口气,就等着杀他个天翻地覆。”
张元一声狂笑,战刀朝着敌营一指,“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全军压上,把敌营踏为颎地,”
长啸声中,张元纵马舞刀,赤色的披风飞舞在后,如一道赤黑相间的闪电,狂射而出。
冉闵如银色长虹,白马银枪,狂射而出。
萧摩诃岂敢落后,也一声狂笑,舞枪射出。
四千铁骑轰然列阵,如一道巨大的长矛,森森铁甲反射着耀眼晨光,挟裹着天崩地裂,摧毁一切的冲击力,向着已破的敌营杀去。
张军如浪而开,铁骑洪流浩浩荡荡的杀入敌营,踏着敌军的尸体,跳着袁字的残旗,向着粮营腹地,向着敌人最后的抵抗辗去。
轰隆隆。
滚滚铁骑狂潮,片刻间就撞入敌群。
骨肉碎裂声,兵器摧折声,凄厉的嚎叫声,瞬间响彻天空,仿佛群鬼哭嚎般惨烈。
张军铁骑的狂辗之下,袁军勉强结起的阵形,顷刻间被冲击,四千铁骑狂辗而上,无人能挡,将敌阵转眼搅碎。
张元冲锋在中,冉闵和萧摩诃冲杀两翼,他三人如同一道无坚不摧的箭头,引领着张军铁骑,将阻挡他们前进的一切血肉之躯撕碎。
数不清敌卒被掀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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