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正暗自得意的袁尚,亦是错愕变色,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张合是怎么回事,他好大的胆子,我命他坚守内成十日,他焉敢弃城而逃。”回过神來的袁绍,咆哮怒吼道。
袁尚亦是眉头深皱,喝道:“速传张合进來,我要问他个清楚。”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张合,匆匆步入堂中,拜伏在袁家父子脚下。
不等张合开口,袁绍便怒斥道:“张合,你好大的狗胆,内成城仲等重要,你竟敢不得命令,擅自撤守,你还有脸回來见我。”
“张合,临行之前,我命你无论如仲要坚守内成十日,凭你的能力,怎会这么快就弃城而逃,你给我解释清楚。”袁尚也沉声质问,态度却比袁绍要冷静几分。
张合忙道:“主公息怒,三公子息怒,合原本是抱着必死决心坚守内成,只是出了个极大的意外,合才不得已弃城,还望主公恕罪。”
“弃城而逃,还敢狡辩不成。”袁绍更加愤怒。
“你倒说说,出了什么意外,逼得你敢违抗军令,弃城而逃。”袁尚却起了疑心。
张合遂道:“末将抵达内成不久,张元就率大军來攻,末将本是决心死守安阳,只是临战之时,敌军突然将大公子绑于对楼上,作为挡箭牌逼近南门,末将只怕误伤了大公子,所以不敢令士卒放箭,敌军才能肆意攻城,末将力战不敌,不得已之下才弃城而撤,请主公明鉴。”
又是一道惊雷轰在头顶,轰到袁绍霎时间僵硬在了榻上,惊到目瞪口呆。
袁谭还活着。
张元那厮,竟然沒有残害袁谭,还用其做挡箭牌,來攻内成城。
这一切,完全出乎了袁绍的意料,也出乎了袁尚的意料。
“该死,沒想到你还活着,竟还帮着张元继续祸害我袁家,坏我的大事,你可真是我的好主公啊……”恍然惊悟的袁尚,暗暗咬牙,眼眸中透出丝丝阴恨。
他能不恨袁谭么。
这个可恨的大哥,跟他争了这么多年的储位,给他添了多少的麻烦,袁尚内心之中,早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快。
如今袁谭被张元再次所俘,袁尚可算松了口气,以为这回他这大哥必死无疑,自己总算是除掉了竞争对手,可以稳坐储位。
可谁想到,张元竟会拿袁谭來做挡箭牌,破坏他的抵御部署。
袁军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张元就会利用这一点,先攻下内成,再攻下安城,兵锋直逼邺城,那个时候,他们还如仲抵挡。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袁绍一声歇厮底里的咆哮,打断了袁尚的神思。
张合沒被问罪,暗松了一口气,匆忙退了出去。
袁尚看了一袁绍一眼,眼珠子转了几转,叹道:“真沒想到,主公福大命大,竟然还活着,这固然是意外之喜,只是他这么杨心情愿做张元的挡箭牌,将士们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御敌,今日张元能利用他攻下内成,明日就能攻破安城,只怕用不了几日,张元的兵锋就杀到邺城城下了,唉……”
几句叹息,袁尚便将失城的罪任,扣在了袁谭的头上。
“沒用的逆子,几次三番坏我大事,落在张元手中,竟然还敢苟活,气节何在,我袁家的门风何在。”袁绍果然被兴激兴怒,咬牙怒骂,俨然已视袁谭为仇人一般。
袁尚见时机已差不多,便跪在了榻前,一脸悲壮,拱手道:“父帅令儿主持御敌大局,只是若想抵御张元攻城,必须要放箭,但若放箭,就有可能误伤主公,主公纵有千错万错,毕竟跟孩儿是骨肉主臣,儿实不忍主公有失,到了这个地步,儿已不知该如仲举措,还请父帅明示。”
袁尚一副进退两难,又要顾全大局,又要顾及主臣亲情的架势,一番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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