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心翼翼起来了?时至今日,我还清楚地记得,一年多前,你随皇嫂亲临长安城外的长乐驿送我北上和亲那天的情形。当时,你分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嘛,哪像现在,都变成了个小大人喽。”
杨广听她一味和自己唠着家常,绝口不提今日两国王子会晤的正事,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遂笑了笑,没有答腔儿,只向着回到宇文般若下首坐下的处罗喉问道:“突利可汗离开长安也有两三个月了吧,染干王子还好吗?”
处罗喉似乎并不了解儿子和这位隋朝的晋王系出同门,冷不丁听杨广向自己问起儿子,不由得一怔,用迟疑的目光看看宇文般若,干笑着支应杨广道:“还好,还好。”
“染干已随大可汗西进会猎去了。怎么,阿纵,你和染干相熟吗?”宇文般若代处罗喉问道。
“实不相瞒,染干王子曾和小王同在长孙先生门下受过业,私下里以同门师兄弟相称,故有此问。”杨广据实答道。
李彻和鱼俱罗跟随杨广一同进帐后,打量帐内各人的座次,心中已然明白了:沙钵略可汗率麾下大军西进后,真正留守在白道州城中的既非突利可汗处罗喉,也并不是邀杨广前来会晤的雍虞闾,而是这位前朝的和亲公主,如今的可贺敦宇文般若。他见宇文般若身着素服,隐然有替被杨坚登极后辣手诛除的北周宗室戴孝的意味在其中,不由得暗自替杨广捏了一把汗:很显然,身为北周宗室的宇文般若决不会唆使雍虞闾主动向大隋朝廷示好的,她这么做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以杨广小小的年纪,不知能否应付得下今日的这个场面?
与李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杨广此时揣着的又是一另一番心思:从母后独孤伽罗和长姐杨丽华口中,他曾不止一次地听说过,眼前这位前朝的千金公主,如今的突厥可贺敦乃是一位文武全才的奇女子,也将是自己出镇并州后直接面对的主要对手,今日意外地和她在白道州城中相遇,颇想试探试探对方的深浅c底细,便有意说出自己和染干是同门师兄弟的讯息,以观察宇文般若对此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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