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盏没兴趣去围观那大眼睛警员发疯,他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脑袋正想低头捡帽子,见一只手抢先一步将他的帽子捡了起来,李初九的声音随即在耳边咋呼道:“我靠!谁他妈打的你?!”盖盏没说话,接过李初九递来的帽子往头上戴,李初九出手制止了,将盖盏的头一把拽了过去,硬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高声道:“我靠!小师父,你头流血了!怕是以前的旧伤!谁干的好事?!”
李初九撸了撸袖子气的跳脚,原本预备着也要兴风作浪一场,忽然抬眼看到身旁一众脸色不善的巡捕房警员朝他靠拢了过来。这群警员看着自己的同伴在地上丢人现眼的发疯,将巡捕房的脸丢了个干干净净,现在又听的李初九在一边大放厥词,那群警员想拿李初九开开刀,在广大群众面前挣回点颜面。
此种情形被李初九看在眼里,他心里的火气顿时就消减了下去,他不动声色的挡在盖盏身前小声嘀咕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师父这仇咱们改日再报!”
说完就要拽着盖盏走,这时忽听得身前那群巡捕房警员喊道:“你两个给我站住!我们兄弟今天受的伤,怕是得你们负责吧!”李初九抬眼一看,那群巡捕房的警员都将自己手里的警g甩的“呼呼”作响,李初九咽了咽口水心道:妈呀!怎么就没看清这形势再骂人呢?这下好了,又得撒腿跑了,也不知道我这心脏现在还经不经的住再折腾一番。
想到这里李初九拉了盖盏的胳膊预备从人群里找个缺口逃之夭夭,却不想这围观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愣是将他们围得严丝合缝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李初九哀叹一声,转转眼珠子想抬顾军长出来做做人情面子,正要换一副面孔说话。
却不想这时盖盏推开身边的李初九,皱着眉对着眼前的十几个气焰嚣张的巡警就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不知所谓。”这四个字话音刚落,围观的群众便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愣了几秒之后人群中爆发了一阵热烈的喝彩声,就在这一阵喝彩声中,盖盏拉着一脸呆懵的李初九挤出了人群。
人群里围观的那十几个巡捕房的警员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忽然之间就来了个自相残杀,十几个人纷纷扭成一团,又是警g又是拳脚,打的兴起的还要将一口牙拿出来对付对付,一时之间打的是精彩纷呈,大街上赶集的都不赶集了,做生意的也不卖货了,纷纷扬扬的挤在一堆就看巡捕房的十几个警员群殴,那场面甚是壮观呐!
盖盏拽着李初九头也不回的直往前走,李初九一边走一边回头,他听着身后的群众爆发的喝彩声是心动的不行。他喜滋滋的对盖盏道:“嘿,小师父,你又用了你的障眼法?哈哈……真解气!就是没能在看上两眼有些失望!”说完伸长脖子又往回看了几眼。
盖盏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扯着李初九:“走吧!回家了!一群乌合之众有什么好看的!”李初九闷闷的收回了头看着盖盏道:“我看你的头都流血了,咱找家诊所处理一下吧。”盖盏摇摇头:“回去再说吧!”
很快围观巡捕房警员打架的人群就被疏散开来,巡捕房的探长吹胡子瞪眼睛的将手下一群打的难分难解的警员全都拉开了,对着他们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这群下属他心知肚明,有大烟瘾的十之七八,往日要他们出勤巡街一个二个懒得跟一滩老牛屎一样,今天跟着总统出来,这群没出息的东西竟然有能耐当街斗殴了?还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探长一是恨得牙痒,二是疑惑不解,这群小子虽没什么本事,但还是分得清场合,跟着总统出来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这般造次吧?那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非得这般当街大打出手不可?
疑惑归疑惑该罚的还是要罚,探长当即下令要将斗殴者统统关起来反省。这命令看似简单,但关起来反省的这几天里绝了他们其中一部分人的大烟,只怕是要他们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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