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盏不知道这李初九到底在生什么闷气,自他吃过中午饭之后李初九就使了性子不在同他说话,就算偶尔搭腔也是y阳怪气的冷一句热一句。盖盏因为忙着新家的事,倒真没往心上去,原本预备拖着他一块去买东西,见他这副样子又做了罢,吃过中饭后独自出了门。
李府在英租界同盖盏的新家颇有一段距离,盖盏不想麻烦李初九家的司机,吃过饭就出了门,加快脚程轻车熟路的往自己的新家去了,心头挂念的却是自己在附近几家商铺订的东西。
等盖盏到了新房,一伙搬家具的伙计也刚到,于是盖盏又指挥那群伙计将搬来的家具放置妥当,他又仔细的打扫了一番,接着到附近的店铺将所订购的年货悉数取了回来,这方天气就已经擦了黑。盖盏忙了一天算是将这个家基本收拾出个样子了,这几日便可以到吴奶娘家把小安和爷爷接过来一块过年,一想到这里盖盏就觉得心头暖呼呼的。
盖盏从屋里走了出来,纵是傍晚气温不高,他也忙出一头热汗。盖盏长叹口气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头上的疤,寻思着伤口就快痊愈了,心情也颇为轻松,仰头看着天上渐渐暗沉的厚重云彩,觉得自己满心充实。他仿佛又回归到以前三清圣观中的那个盖盏了,若是以后的生活也似这般平淡充实就好了。
许是人一到黄昏就会变得格外伤感,盖盏将双手杵在石桌上回想起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仿佛置身于一场斑驳的梦境中一样。就这么短短几个月,他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再到现在眼前的这个小院,盖盏苦笑一声,这就是师父常说的人生无常吧。
等盖盏冒着冷风走回到李府的时候,正好碰见李初九坐的小汽车准备到顾军长家赴宴。盖盏因为徒步走回来,所以鼻尖冻得通红,他将脸凑到李初九所乘的小汽车车窗上,笑嘻嘻的拍了拍车窗,想让李初九伸头出来说句话。结果李初九板着一张脸没好气的看了盖盏两眼,便要司机快些开车。
随后这小汽车冒着一股黑烟从李府的大门开了出去,鸣了鸣车笛转了个弯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盖盏缩着鼻子疑惑的问一边的老管家道:“王叔,他这是又同李老爷吵架了?”
老管家拉着盖盏进了门:“这倒没有,老爷今晨出去办公了,这方都还没有回来。我听说今天顾军长的副官到了家里,要少爷年初三去军部报到,许是少爷不愿去顾军长手下工作,这才在家闹脾气吧。”
盖盏一听便觉不妙皱着眉道:“既然他不愿到顾军长那处去上班,今晚为何又要到顾军长家赴宴?”老管家和盖盏此刻已经走到客厅,老管家往盖盏手上塞了一杯热茶道:“哎,就算不愿替顾军长工作,但有些应酬少爷还是得去,毕竟为了老爷他也不能同顾军长闹得太僵你说是不是?”
盖盏点了点头,又觉得李初九此番前去又有些不安全,忙将手上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火急火燎的回了房,将封印着小鬼的纸符撕开后,叫小鬼追上李初九的车,要小鬼暗中盯着李初九,若有意外需帮他一帮,如果情况危急就快回来同他报告。小鬼在这纸符中困了许久,巴不得有这样出门遛弯的机会,盖盏话音刚落,就呼呼的闪了个没影。
盖盏一见小鬼这般风风火火的样子心头又有些许担心,小鬼这般性格能盯好李初九么?这担心一起盖盏就没再踏实,直到午夜十分小鬼才欢天喜地的回来,兴冲冲的告诉盖盏李初九没事,就是喝多了。
果然五分钟后楼下客厅里传来一阵喧嚣,李老爷子穿着睡衣披着薄毛毯在客厅里将喝的烂醉的李初九数落了一番。盖盏怕这对父子语言又要升级,忙不迭地冲下楼去,这李初九果然喝的稀醉,瘫在司机身上,此刻的李老爷正颐指气使的站在门口狠狠吐着吐沫星子,而老管家正率领一众老妈子端茶倒水的从后面冲上去,将李初九从司机身上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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