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娃娃鱼。严格说来。这玩意不算是鱼,是两栖动物中最大的家伙,不过五尺以上的倒是少见。幼时有鳃呼吸,长大后鳃消失改用肺。体色暗褐,有些是墨绿,背有黑斑,浑身有涎护体。在我国西南一带山区数省的溪流中经常可见,乃是最美的佳肴,以五六斤重的味最鲜美。但老人告诉他,这叫师鱼而不是鲵鱼。他不信,说:“老公公,分明是鲵鱼嘛!我家附近也有。”
“有金色的么?”
“没有。”君珂忸怩地答。
“你知道古历河?”
“君儿不知。”
“历河源出北饶山,北距碣石山约有千余里.流入黄河上源,南有沂山和燕山,远得很。这家伙叫师鱼,五百年以xià tǐ包青黑,千年变为金色,体有奇dú,食之必死。”
“天!你老人家钓来则甚?”
“瞧!用鞭打出它的dú,却是天下美味。而且,它体内的血和胆汁,乃是练气的人无上珍品练缩骨功游墙术可以速成,练先天真气两年便可收发由心。我钓了它三年,今天才把它钓上。娃娃,这是你我的机缘。这些金汁中有奇dú,却又可以以dú攻dú;如果体内有dú,服之则解;体内无dú,服之即死。有大用哩!”
老人转身入林,取来一个大鱼篓,伸手入内提出一个大陶瓮,用手将师鱼的脖子扣牢,括下金汁盛入瓮中。最后一掌将仍在哀鸣的师鱼拍昏,捉起尾巴,探囊取出一包黑色粉末,往尾上一阵涂抹。
鱼尾不久变成红色,金芒隐去。老人袖底抖出一把小尖刀,“嗤”一声刺入尾部,刀几乎弯折。
他扔了刀,一手按住创口向君珂叫:“娃娃,先喝个饱。”
“不!你说过有dú,我不吃。”君珂拒绝。
“小笨虫,许多人想吃也没有缘份哩!来吧!喝了保证你冷热不侵。”
“老公公,你衣服单薄,既然寒暑不侵,你老人家喝了吧。”
“多着哩!来!”
君珂略一犹豫,最后上前说:“多谢公公,君儿喝两口够了。”
“不!咱俩两人也喝不完,尽量喝,对你有好处。”
君珂红着脸就老人手上将嘴凑上刀口,鱼血如喷泉,直往喉中灌,鼻中嗅到些小腥味,但入口鲜美异常。
“尽量喝,娃娃。”老人喜悦地叫。
不由君珂不尽量喝,老人已用左手按住他的背心,咕噜噜鱼血直下丹田,灌了一肚子鱼血。
第二章访恩觏丽
喝饱了,他像是醉了,眼前似乎山在动,树在摇,老人似乎凭空多了两三个,身躯虚浮,摇摇摆摆,坐了下来。
“糟!我中dú了!”他心中清明,暗中叫苦。
接着,老人喝饱了鱼血,用刀割鱼腹,将一枚大如鹅卵的黑色软物,硬塞入他口中,一拍背心,滑下了腹中。
他只觉天旋地转,“嗯”了一声入已昏厥。
老人一声长啸,林中窜出两头猛虎,一含火狐,一咬师鱼。老人则抱起君珂,翻越两座高山攀上一座奇峰的东面山腰。那儿有一间草寮。
大约是经过三昼夜,君珂醒来了。老人告诉他,他必须在这儿不间断地苦练两年,金师鱼的功能方能发挥至极致。
他抗议,他要回家看爹妈,未奉父母之命,他不能在这儿逗留或者拜师。
可是老人坚决地表示,绝不能让他糟蹋了师鱼至宝,暴殄天物,怎么说也不成,两年后方能离开回家禀明爹妈,是否拜师得等两年后定夺。
他想逃跑,但不成,老人家盯得死紧,除了每天小睡两个时辰外,便是练功再练功,先练先天真气,功成再练兵刃拳掌;每天练气的时辰愈来愈长,竟超过了五个时辰。
苦!真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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