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杖已经搭上了她的右肩,像压下一座山,浑身脱力。
“咦!你不像是他们一伙。你,美极了,你自己可知道?”白骨行尸用刺耳的嗓音问。
她闭上了凤目,一阵惨然,不仅是因为即要死在白骨行尸之手而伤心,她也想到不顾她而去的林君阿,他竟弃她而去,令她白壁沾瑕。她摇摇头,凄然地说:“老前辈,美又何用?我已是……”白骨行尸突然收杖,换了左手,将她抓近身边,桀桀狞笑道:“可惜!老夫一生不喜女色,便宜了你;你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儿,打动不了老夫的残忍心肠,我要杀你。把你的姓名说出,我好在树上替你留下姓名。”
“小女子姓吴,名萼华。”她叹口气答。
“咦!你姓吴?”
“是的。”
“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她睁开凤目,厉声骂道:“啐!姓吴的不会有你这种野兽,谁跟你是一家?”
他嘿嘿笑,突然放了她,问:“不管是与不是,老夫大发慈悲,放了你。你可曾看到一名老道从这儿经过?”
“什么老道?”她愕然问。
“要是知道,还用问你?那是一个身穿大红法服,年过百龄的老杂毛。今早我在长江左岸东流县游dàng,他平白无故掴了我两耳光,真该死,打了就跑,被我追到这一带,他变成兔子溜掉了,找得我好苦;碰上了这几个倒霉鬼,活该他们倒霉。”
华山紫凤吃了一惊,这怪物功臻化境,dú辣得毫无人xìng,在四大魔君中功力最高,竟然让老道掴了两耳光,那老道的功力岂不唬人?
“晚辈委实没看到什么老道。”她轻摇螓首答。
“没看到也就算了,我会找到他的。”白骨行尸说,身形一闪,消失在西南林影中不见。
华山紫凤惊得目定口呆,暗叫侥幸不已,可算得从枉死城中逃得xìng命,好险!要不是恰逢老怪物高兴,今天难逃一劫。
她神魂一定,方举步扑奔石弓村,越过了一座山峰,突见一道人影从东南面山麓飞惊而来,衣履皆白亮如银,像一道银虹向这儿掠到。
她心中一怔,暗说:“咦!像是不久之前现身,截住老和尚狠斗的人哩!他怎么仍然未走?”
她竟然不知道那是银剑白龙,可怜!受伤后神志不清,还以为自己是在林君珂的怀里,和他……“吴姑娘,你……”银剑白龙喜悦地大叫,飞掠而至。
咦!语音似有些儿熟悉哩!她站住了,沉下脸问:“你是谁?怎知本姑娘姓吴?”
银剑白龙一怔,在她身前丈余站住了,心说:“怎么?她竟把我忘了?刚才她还那么火热……”接着,他心中一动,突然记起在雷火判官出现时,她口中所叫的君珂,显然,她定然误以为他是君珂,所以由他任所yù为,并非是他银剑白龙本身,博得美人的青睐。
他眼中泛起了无穷杀气,突又自行敛去,笑道:“吴姑娘,江湖中后起之秀中;谁不知华山紫凤的名号?除非他不是武林人。在下冷真阳,人称我银剑白龙。刚才在下见姑娘被人……'她似乎不愿提起过去的事,心中也似乎一痛,摇手说:“谢谢冷大侠相助之德,不用提了。本姑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早些年行侠大江两岸,侠名远播的冷大侠银剑白龙,失敬了。”
她似笑非笑地点头,袅袅地向前走。
银剑白龙也随着举步,她向侧一闪,扭头说:“冷大侠,尊驾不知江湖禁忌么?”
银剑白龙一怔说:“吴姑娘此话何意?尚清明告。”
她脸色一正说:“敌友末分之人,不可随在对方身后走动;这禁忌冷大侠应该知道,还用本姑娘明说么?”
银剑白龙心中一懔,暗说:“这丫头心细如发,精灵得紧,我得小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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