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旋身,一刀反削君珂右腰脊。
君珂身形一挫,高不过两尺,钢刀呼一声掠过顶门,他身形也在后伸直,右手从大袖口伸出,快如闪电,一把扣住了刀背脊,右腿斜飞,“噗”一声踢个正着。
“哎哟!”瘸子狂叫,撒手乖乖丢刀,向侧飞跌,“叭噗”两声,恰好跌在独眼身上,滚在一团,那一脚正踢在他的好腿外侧胯骨,他怎吃得消?跌倒算是便宜哩。
君珂手扣刀臂,怪声怪气地叫:“怎么?要杀人?天!你真干,而不是唬人啊!”
两个歪嘴缺耳大汉一看不对,冲出抢救同伴,一个挺斧迫近君珂,厉声道:“尊驾真是zhēn rén不露相……”“呸!我不是zhēn rén是假人么?废话!”君珂抢着答。
“阁下……”
“你不信么?瞧我这身装扮;这读书人的气派;这么大的块头;这副好德行,像假人么?你真莫明其妙。”
歪嘴大汉被君珂弄得啼笑皆非,忍下一口气道:“好,怪在下走眼,尊驾高姓大名?”
“不好又怎样?你能砍我两斧头不成?”君珂在胡扯,事实他是留心少年人的安危,也想看出少年人的门派家数。
歪嘴大汉忍无可忍,突然向前急冲,一招“吴刚伐桂”斜劈而下,劲风呼呼。
君珂直待双刃斧将临腰际,方将单刀向下一压,“铮”一声刀斧相jiāo,双刃斧被压得向下猛砍,“喳”一声入地近尺,君珂一脚踏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向两面沉喝:“谁敢近?砍下他的脑袋做夜壶。”
另四名狼狈爬起的人,果然被震住了,站在一旁咬牙切齿,却不敢扑上。
缺耳大汉扬着斧头,厉声道:“阁下是替那小狗架梁呢?抑或是穷家帮的?”
君珂哼了一声说:“小生乃是游学之人,又不在这儿落脚生根起屋子,架什么梁子?废话,你说穷家帮?没听说过,顾名思义,定然都是穷得没裤子穿的人,你看我像不像没裤子穿的?”
缺耳人憋得受不了,但又不敢鲁莽,无可奈何,同伴的xìng命在人家手中嘛!说:“阁下可否正经些?”
“你说我不正经?简直莫明其妙。”
“请留下大名,日后自有人找阁下说话。”
“小生又不与你攀亲,留名则甚?叫那位驼背老兄住手,再往下斗他会出丑的。”
六个人有五个人去对付君珂,驼背人心中大急,愈急愈糟,本来占上风的光景,不久便大为改观,显得手忙脚乱了。反之,少年人胆气一壮,立即抢制先机,展开了狂攻,蛟筋索夭矫如龙,不时抖出清脆的暴响,连攻十八竿,将驼子逼出林来,杆棒的威力已能全部发挥,攻势越来越凶猛。
驼背大概知道少年人机智绝lún,江湖经验也够,所以能把握机会步步抢攻,越斗越勇。反之自己心中早怯,再往下拖,可能要在yīn沟里翻船,赶忙定下神,急攻三剑,乘机脱出斗圈,向这儿掠来。
少年人也跟踪掠到,身法委实高明,比驼背高明得多,几乎是同时到达。
“大家住手,你们是怎么回事?”君珂朗声喝问。
驼背怪眼一翻,想叫道:“放下人,你这是要挟。”
君珂将刀移开,微笑道:“老兄,别鬼叫连天,这位仁兄又不是活宝,用得着留他作人质要挟?”
人是放了,脚可没放,仍踏住那把双刃斧,歪嘴大汉狼狈地退出,恨恨地说:“总有一天,天残帮叫你死活都难。”
君珂一怔,举目四顾,天!六个人确是夭生残废,不用猜,他们定是自称天残帮的人,便摇头正色道:“贵帮是否要我死死活活,小生不在乎,但理不能不说;以六个人对付一位少年,未免说不过去吧?”
驼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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