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在爱情上有遗憾的女人,不是她负他,就是他负了她。”
他被石像的逼真手艺迷住了,一面遁小径往前走,一面扭头欣赏,恋恋不舍。
蓦地,他听到脚下有蛇类行走之声,同一瞬间,石像后乱石丛中,突然冉冉升起一个灰色的丑怪身形。
他的目力超人,但没看清那东西是人是鬼,便感到脚踝一紧,被一种坚韧无比的蛇形物缠住了,浑雄无比的潜力,将他向下猛拉,而地面也同时下沉了,血向下一浮,身躯不由自主地向下疾沉。
他知道,他正跌落一个巨大的深坑里。
“不好!”他惊叫,丢掉书筐儿,运气挺身,双手向下急拍,想使身躯上升。
但不可能,脚上的蛇卷得死紧,拼命向下拉,不容他挣扎。他想抓住洞壁,用鹰爪功扣入壁间,以免再向下坠;可是洞坑甚大,手无法摸到,想将足提起,却又无力将那奇大的拉力消除。
顶上,“砰”一声响,洞口闭住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糟!这儿竟不是天然的洞窟哩!他落入人工布置的陷阱里了,糟得不可再糟啦!
人还未落地,突被一只大手抄住腰干,不等他动手反击,右期门穴便挨了一记重击,浑身立即瘫软,下手之迅疾及狠准,委实令人骇然。
接着,脚下一松,缠住他的蛇被人松开了,那不是蛇,是金丝软索。
他感别人被放在地上,腰中宝剑和胁下包裹全被摘掉了,他心中一急,猛地长吸一口气,开始运真气向期门穴攻去,要用真气冲穴术自解穴道。
可惜已没有时间了,真气自解穴道最少需时两刻,仓猝间根本不可能,真气一动,便被人发现了。
他感到对方的一个指头,从丹田穴开始,向上急移,连点五穴直抵胸上璇玑,真气立散。
制穴之人在伸手不见五指之下,出手如风,认穴之准,不差分毫。接着,传出一个苍劲而清越的声音说:“咦!你的修为高明得出人意表,了不起,差点儿被你瞒过了,假使你有经验,大可装出乖乖就范的模样,等有机会再用真气自解穴道,大有可为哩。目下你完了,我已经用逆经制穴术制了你五处大穴,天下第一高手也解不了我的独门手法,不用枉费心机啦!”
接着,四个指头在胸前向下一滑,并不住拌动,任脉全都被制住了。
君珂倒抽一口凉气,尖叫道:“你是谁?怎么暗中计算人?解开我的穴道,咱们公平一决雌雄。”
“哦!你想得倒不错,别问我是谁,反正日后你自会明白一切的,你不会胡糊涂涂便魂归极乐的。”
接着,他被人一把抓着衣带,提小鸡似的走出一个洞门,眼前一亮,到了林中了,他脸向下,头无法转动,仅能看到地下的树根和野草,所以知道已到了地面。
由身侧的衣着看来,他心中恨恨地自语:“倒霉!一时大意,栽在一个老太婆子中,连一掌一指都没有机会使出,真不值得。”
擒他的人,果然是一个老太婆,右手提着他的腰带,左手提着他的书箧包裹革囊和长剑。他仅能看到扎脚灰裤管和外罩的青裙,小脚高底鞋也是青色,不似少女少fù的绣花小弓鞋,所以知道是老太婆。
走了不久,听到远处一个甜脆的嗓音向这儿叫:“姥姥,你老人家捉到一个了,是到本谷生事的么?”
姥姥便是擒君珂的人,笑答道:“琴姑娘,这人是陷入地穴被擒的,功力甚高,如果我不在那儿,定被他溜走,他会用真气解穴术,内力修为将登堂入室了。他的来意未明,反正以后再问不迟。”
说话间,已接近了琴姑娘,君珂只感到一阵品格极高的芝兰幽香,直透心脾,天!这香气不陌生,在山上他不是曾嗅到这种幽香么?还以为是生长在山间的幽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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