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不是太示弱了么?
他还有点不甘心,就是没和她们较量剑法。
中午来了,昏昏沉沉中,他感到室中香风扑鼻,环佩叮当,来了大批的女人。
他脖子上的绳套解开了,身躯被人抬起,搁在一条冷冰冰的长椅上,手脚被分别捆在椅脚上,接着,椅子立起来了,靠在墙上了。
身前,热流dàng漾,炭火“毕毕剥剥”暴响。
“她们要用火刑了。”他想,但仍没睁开眼睛。
他的破儒衫破人拉下了,破布被血粘在ròu上,撕下来时,痛得池浑身肌ròu都在跳动抽搐。
“睁开眼看看这光景。”是另一个老太婆的苍劲喉音。
他不理不睬,静静地用胎息养神,由于肌ròu在抽搐颤动,没人发现他已停止了呼吸,胎息呼吸也叫内呼吸,是看不见胸膛起伏的。
“睁不睁开?”声音极为冷厉。
他不理,绝不听人指挥。但由不了他,老太婆用手扳开他的眼睛,室中情景一呈现在眼前。
室中莺莺燕燕共有十二人之多,中间,并立着两名雍容华贵的中年fù人,一般地高矮,看年岁,约在四十左右,在她们并不显老的面容上,仍可看到昔日的容光,一双凤目中,蕴藏着无比智慧,深透,祥和,带有三分自负,也有三分淡淡忧郁,这是两双内含智慧,令人不可深测的眸子,尤其是左首那人,正用奇异的眼神紧盯着他。
两人脸上的表情,看去十分慈祥,而且带着淡淡的微笑,为何看了浑身血污奄奄一息的君珂却能无动于衷?这种女人,真是可怕!所以在君珂眼中,她们呈现的美好印象,全成了邪恶丑陋的表情。
两人年岁相差不远,右首fù人略小四五岁,眼神中,却逞有三分威严,显出她是个个xìng坚强的人。
两人皆穿了白色团衫,同包绢质长裙,手中持了一把绣山水的白缎子玉骨团扇,冷然地向君珂注视。
两人身侧左右分列着四名少女,一色黛绿衫裙,含笑而立。四人中,君珂曾经见过三人,一是琴儿,其余两个也曾在兽栏前出现过,另一八年纪小,约在十四五之间,是一个极为出色的小美人。
六人的身后是六名俏丽的少女,侍女打扮,一个个貌美如花,风情万钟,每一人身上皆悬着一把长剑,是一群带刺的玫瑰花。
他身前,是一个巨大的火炉,炭火熊熊,炉旁搁了两把尖刀,刀尖搁在火上,绕得通红。
掌炉是两个中年健fù,脸上涌现着残忍的微笑。
姥姥在他身侧,正用手扳开他的眼睑。
他似乎视而不见,根本不在乎,除死无大难,火刑唬不倒他。
“你看清了么?”姥姥厉声问,手放开了。
他脸部未受抽打,没受伤,仅嘴唇干裂,血迹斑斑,他脸色苍白,现出一丝冷笑,缓缓合上双眼,不加理睬。
“怎不答话?”姥姥的语音如同利锥。
“啪啪”两声暴响,姥姥双手左右开弓,给了他两耳光,下手极重,打完又说:“好好准备回话,你不必装死。哼!你害怕么?害怕也不成,闭上眼不看,同样躲不掉火刀的折磨。”
君珂毕竟不够老练,被姥姥一激,睁开了尚有神光的虎目,冷冷盯住她,但没作声,说他害怕?岂有此理!他口角鲜血往下滴,直滴下鞭痕累累的胸膛,与胸上的血加混在一块儿了。
姥姥伸手向两个中年美fù虚引,向君珂说:“左首,是本谷谷主,右首,是谷主的大妹,小心应对,谷主有话问你。”
君珂仰起脸,根本不睬她。
忏情谷主探手袖中,取出一张纸折,那是君珂的路引,她晃了晃,压抑着声音问:“孩子,这是你的身份证明,真是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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