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
多疑,女人的天xìng。
江流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相互摩挲着,眸光微垂,不说话。
这个问题,他该怎么回答?说其实早就觉得林赋不对劲,所以对他进行调查,调查途中遇到了富家女这桩事儿,所以一直就有留心?可是,是他自己说林赋没什么问题的,如果不是遇到萧尘,他恐怕也就只是会稍稍留个心眼罢了,断不会因为那么一句不小心听到的话而去调查一个人。
可是,如果说他碰到了萧尘。那么好不容易放下他决定一切重新开始的你,又会如何呢?
良久,他抬眸,漆黑的眸子像池中墨玉,幽暗而华美。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监控?”
江流做出一副看傻子似得表情,与从前一般无二,让万砚不好再问下去。
有冷风吹进店里来,万砚瑟缩了一下,长长的头发飘到唇边。她理了理,没多久,又是一阵风。无奈,她打开包,拿出头绳,手指在发间轻盈的穿梭,像个优雅的精灵,简简单单梳了个粗质的马尾。
“想剪头发了。”
她的手指捏着一搓头发,认真的打量着光滑乌黑的发丝。
正眯着眼随着店内音乐动情的轻声哼唱的江流闻言,睁开了双眸。修长的手指在有些坚硬的头发上一扫,淡淡的说:“我想留长头发,做个发型了。”
天地苍茫,黄昏已近。
万砚不烫不染的及腰长发已被修剪落地,落叶不归根。“我好了。”轻轻柔柔的女声,无波无澜。
正在看理发店里随手拿的时尚杂志的江流抬起头,玻璃门外的晚霞很美,是大片大片的火红色,那本该出现在盛夏的华彩。万砚逆光站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却叫人莫名的心疼。
“你还真舍得啊。”他放下手中的杂志。
齐肩直发在阳光下很是甜美,相较从前的黑长直,现在的她。少了些冷漠,多了些柔美与清新感,特别在蜜糖色染发之后,整个人像吃了蜜一样甜美。
“我还以为,你只是像从前一样,稍加修剪而已。”
“总不能这辈子都一成不变吧?我就想,换个心情而已。”
就算没有像喜欢以前那么喜欢,至少,还可以习惯。
两个人回到江流白城那五十平方米的出租屋的时候,白城已经睡醒,手中正捧着吉他在弹唱成都。
窗外柔和的光线洒落在他身上,深情的面庞一半被映上了黄昏的暖光,还有一半沉浸在yīn影中,半明半灭。
话说回来,白城本也是富家子弟,多少豪宅任他临幸,最后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个破烂屋子呢?归根究底其原因还是江流造的孽。
白城十六岁考上高中的那年,万砚已经因债务原因离开了原来的城市四处谋生了好一段时间,后来被江流找到,勉强算是定居在了目前身处的这座城市。
不过那个时候万砚心里还是有个坎儿过不去,死活不接受江流的任何一点救助,哪怕是替她找个能够她安身立命的房子也不要。所以,尽管江流费尽心力终于找到了她,但她并不待见他,而且尽量躲避。江流明白她的心思,知道她需要时间来缓冲情绪,而眼下既然已经知道她在哪儿,心中的一颗巨石落地,也就不再多纠缠。
因此,这段时间,二人来往的并不密切。而江流和白城的事儿,万砚自然也是知道的极少。他俩租房子住的原因,也是很久很久以后万砚才听江流说起的。
而那个时候,万砚也早就已经知道了江流对白城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白城十六岁的时候,考上了江流所读大学的这座城市的高中,这样,也方便了老友见面。
初升高暑假的最后那几天,江流心里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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