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江流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笑,像是水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唇角,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我们白城喜欢的人,自然可以。”他笑。
万砚抖了抖,认真吃菜。好端端的,吃什么醋,真没气度。
花年与作为客人,吃的并不多,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微笑,眼睛平静深邃得如一汪泉水。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的美,没有一丝瑕疵。
一顿饭几个人吃的各怀心思,除了花南淑和白城撑的躺在沙发上“哎哟哇啦”的喊撑的难过,想死以外,另外三个人都吃的不多。
万砚在吃饭前和冷饮冰通了电话,她在那头哭的稀里哗啦,说心里难过。万砚把她安抚下来后就把电话挂了,刚被当做树洞倒了几大桶苦水,她实在是没什么食yù。
这事儿很快就过去了,但是白城虽说是回来了,却时常神龙摆尾不见人,繁复瞬影,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通常情况下,就是江流早晨醒来的时候,白城已经屁颠儿屁颠儿的离开了。而当他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随便吃了点儿睡了,还好死不死的锁上了房门,也不知道是防着谁。
就这么过了些日子,江流终于怒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一把抓住正要往房间里跑的白城。
“你最近,有点瑟啊。”
淡淡的笑容,像yīn寒yù雪天的淡日。
白城立到他面前就觉得不寒而栗,他经受不住他那锐利的目光。良久,他大而晶亮的乌黑眸子眨了眨,秀气的鼻子微皱,非常自觉的往江流身边靠了靠,说:“不敢不敢,我就是,很久没回来了,坐不住,坐不住,呵呵呵……”
江流哦:“坐不住啊?我们家白城,一个安安静静的文艺美男子,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动了。身为父亲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白城望了他一会儿,垂眸,默默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给江流,说:“你喝水不?”
“不喝。”
白城“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喝牛nǎi不?”
“不喝。”
“那你要不要……”
“不要!”
江流突然一吼,把白城给吓得脖子一缩,花容失色。
“不喝就不喝嘛,吼啥吼。”他小声嘀咕着,坐到了江流旁边,白皙如玉的手轻轻捧着水杯,举到嘴边喝了一口,晶莹的水就残留在了他淡红色的唇边:“你不喝我喝。”
“别扯开话题,说,这几天都干嘛去了?”江流夺了白城喝了一口的水,懒洋洋的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一副大哥大的样子质问着白城。
白城不说话,吐了几个口水泡泡,低着头。
“三,二……”江流数着数,下一秒,白城急急忙忙开口:“花南淑组了个乐队!我给她弹吉他去了。”说后半句的时候声音明显弱了不少。
“这样啊,那挺好的。”
白城舒了一口气,心中莫名难过。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好像总是看见江流就莫名其妙的害怕。
白城这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江流道:“既然你吉他弹得这么好,都能去给人家组乐队,不如现在给我弹一首如何?”
“哦好,我去拿吉他。”白城乖乖的过去了。
“你想听什么?”白城将吉他放在腿上,手指已经覆在了琴弦上。
江流面无表情:“弹个义勇军进行曲来听听。”
“啊?”白城已经按在琴弦上的指腹硬生生又给收了回来,他笑了笑:“要不你换一首?”
“大悲咒,要弹唱。”
白城脸色不太好看,扬起的笑容也敛了回去。
“江流,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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