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七章(第2/3页)  碧玉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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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二位太太拈酸吃醋,龙争虎斗的,到真的要分别的时候,心里都知道不会再见了,想到姐妹一场,免不了泪眼婆娑c依依惜别。



    大太太王采芹是坐军队拉辎重的马车离开的。马车伕弁兵慢悠悠的赶着马车,车上坐着王采芹和装细软的木箱,车尾坐一个挂盒子炮的弁兵。马车跑得不快,走走停停,马一会拉屎拉尿,一会喝水吃料,总之拖到天黑还没有走出唐县县境。在一个前不沾村,后不着店c与邻县交界的荒郊野外树林边,王采芹无精打采的坐在车上,被护送的弁兵抽枪从背后一火,王釆芹身子一歪倒在车上,黒色的血汩汩的流在马车板上。枪声惊起树林中一群夜鸟,夜鸟呱呱叫着,慌张的在夜空中盘旋。开枪的弁兵从腰间抽出一把bi sh一u割下王采芹的头,从木箱中扯出一张床单包起来,然后和马伕一起将王采芹的无首尸身扔进路边的树林,拉转马缰,一路向来的方向跑去。回驻地后立即将人头呈马团长目验,细软c金银首饰原封不动的拉回。



    护送小太太金玉的是一个勤务兵,和两个挑夫,一乘轿子。他们是要到邻县去乘火车,金玉是旗人,要回北京。



    当他们一行人经过一天劳累,通过道路两旁是一片巳经收割完毕的高梁地时,巳经夕阳西下,天快要黑了。护送的勤务兵喝令两个挑夫先行,前面打店。并请金玉下轿,说是走几步,伸伸手脚,透透气,让轿夫也前走,去前面打店。挑夫和轿夫缓慢疲惫的走出高梁地。



    一路上金玉见平时与自己热络的勤务兵一反常态的沉闷的样子,常言道:知夫莫如妻,又感到马团长这次的分外大度,关照,似乎包藏着什么!所以一路上提心吊胆,警惕的观察着途中情况的变化。这时,她敏感到护送的勤务兵吩咐挑夫c轿夫反常,叫自己下轿走路更是不合情理,忍不住内心一阵恐惧,用变了调的声音说:"天快黑了,我们还是赶路吧!"就在这时,她发现走在前面,身子背着她的勤务兵,巳经从腰间掏出了短枪,瞬间c像是谁猛然踢了她一脚似的,一膝头跪在地上,抢先哀求道:"兄弟住手c兄弟住手!我年纪轻轻的就跟了团长,原非我的本意。是他驻防东直门时,把我弄来的。又是因为家母老弟幼,生活无着,不得巳我才跟了他。今天你若下了手,我家老母,幼弟谁来奉养?兄弟c念在平时对你那一点关照,你就放了我吧!"



    确实这个勤务兵平时在马团长家出入,受了金玉不少的恩惠。平时也觉得马团长作事太过狠毒,李清玉就是他报信在玉容班逃跑的。他一下子转过身来,却怎么也抬不起枪头,垂着提枪的手,喉头有些哽咽的说道:"当兵的人,就是听个命令。团长的交待,就是要提你的人头回去验证,少奶奶c你怪不得我了!"说着他脸色苍白,咬着牙提起了枪。



    跪在地里的金玉珠泪滚滚:"兄弟c兄弟,哪个不是父母所生c父母所养?你也是有姐有妹的人,难道就忍心让我在这沟边地角抛尸露体?兄弟c兄弟,放我一条活路吧!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勤务兵心一横,说:"好!今天就留你一个全尸!"话音一落,他哗啦一声拉动了枪栓,把枪对准了金玉的脑袋。



    吓得魂不附体的金玉尖叫一声,倒坐在高梁地里,高梁茬子刺得满手鲜血淋漓,她发出一声惨叫,直刺勤务兵心,他瘫软的放下执枪的手,耳朵里充斥着金玉雨点般的哀告:"放我一条活路吧!一辈子也忘不了你"这时,金玉连跪带爬地不断磕着响头,高梁茬子把额头c脸上扎得鲜血直流,鲜血c泪水c泥土c头发混合在脸上,使人根本看不出这曾经是一张俊俏的女人的脸蛋。这时,勤务兵一抬眼,看见一个桃夫远远的走过来,大概是打好了店,来接他们。他不得不当机立断,狠狠地对金玉说:"放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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