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来吗?”是月奴。
薛绍将琴与剑收进盒子里,“进来!”
“是。”
月奴推开了门,弯腰捧起一盆水走了进来,“月奴请为公子浴足。”
薛绍微然一笑,“好,辛苦你了。”
就像以往很多次的那样,月奴小心仔细的为薛绍脱鞋去袜,àn 一洗脚。
风尘朴朴连夜赶路,薛绍还真是有些累了。这时洗个脚再按一按穴,感觉特别舒服。
他低头一看月奴,这姑娘好像比以前更加仔细,更加认真了。洗个脚而已,她就像是在保养自己平生最为珍爱的一样瑰宝那样,用心入神。
薛绍心中微微一动,回想一下,至从在黑沙牙帐里自己假装要斩了月奴开始,这么多日子以来,自己一直没有再宠过她了。
别说是宠,哪怕是相处和说话都很少。
“月奴,你怨我吗?”薛绍问道。
月奴仿佛被薛绍这样一个突然的问题给问住了,她抬起头来愕然的看着薛绍,“公子为何这样问?月奴,从来不怨公子!”
“这些日子以来,我冷落你了。”薛绍微笑,说道。
“没有月奴不敢这么想。”月奴低下了头去,一边认真的洗脚一边小声的说道,“月奴粗贱生得不美,还愚蠢冲动喜欢惹祸。能得公子一夜恩宠,已是天大的福份。到今天公子仍未嫌弃月奴没将月奴赶走,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公子,我说的是真的!”
“叭嗒”c“叭嗒”,两颗泪珠落在了脚盆里。
薛绍眉头一拧,“那你哭什么?”
“我没哭”月奴连忙抹了一把脸,倔强的咬着嘴唇。
薛绍伸手在她眼睑下抹了一抹,“还骗我?——我问你,昨日你对琳琅说,你不会是媵御。是你不愿意,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月奴一下被问住了。
“连我,都不能说吗?”薛绍轻声的问道。
“”月奴犹豫了片刻,说道:“义父很早就曾告诫我,就算公子怜悯赐我做了良人不再是贱籍奴婢,我自己也不能忘本,不能奢求更多。公子天簧贵胄,你的媵人就算不是皇族贵戚,也该是名门闺秀。我这种奴婢出生的女子,不该觊觎。非但如此,公子如此纳娶了我这样的低贱女子为妾,还会损了公子的名声。太平公主就算碍于颜面不说,心中也会不悦。再有,天后也必然不允!如此几番,月奴万万不敢做什么媵御!还请公子成全!”
薛绍皱了皱眉头,吴铭这话听起来有些刻薄,但的确是如今这个时代的正常想法。一个人的出身,比他现在的成就和身份更能决定他的婚姻和前途。
“那你自己,想也不想?”薛绍问道。
月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媵人是什么,我也不在乎。我只希望公子不要嫌弃我,不赶我走,能让我一直陪在公子身边我就满足了!”
“真的?”
“真的!”月奴立马举起手来,“月奴对天发誓,全是肺腑之言!”
“好,不用这么夸张,我信你就是了。”薛绍无可奈何的笑了一笑,捉住她的手,说道,“月奴,不管你与不信,在我身边的所有人当中,你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今后,我不管你是我的媵人还是别的什么关系,我都会一直把你带在我的身边。月奴,永远都是薛绍的影子。你明白吗?”
“好!月奴一辈子,都做公子的影子!”月奴的眼泪夺眶而出。
薛绍微然一笑,张开了双臂。
月奴先是一怔,随即忘情的扑进了薛绍的怀里。
“哗啦”一声,薛绍的脚从水盆里伸了出来直接踏到了地上,并将月奴一下横着抱了起来。
“呀”月奴还吓得惊叫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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