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说来。”
薛绍读了读头,说道:“第一件事情,当然就是我奇袭黑沙。当时突厥人的兵势很猛,裴公的主力仍然没到朔州,程务挺将军独守孤城。在那样的情况下,换作任何人都会死守城池苦待援军。但是我反其道而行之,以百人之军袭杀到了突厥人的空虚背后,将他们的老巢给捅了还将他们的可汗等人给捉了,然后全身而退。”
“此举大智大勇,此事天下皆知。”武则天郑重的读头赞许,“精彩!”
薛绍微然一笑,说道:“在此之后有一个小小的细节,与战争本身关系不大,但是不可忽略。”
“何样细节?”
薛绍答道:“就是裴公在提审伏念的时候,曾经指着我对伏念说——记住这个人,今后几十年里,他一定会是你们所有突厥人的噩梦!”
武则天笑了,“这话,似曾相识。也可见,裴公对你寄予厚望。”
薛绍也笑了一笑,方才武则天仿佛也这样提醒过我,但她指的是阿史那骨笃禄。
“第二次,就是我担任军使节,携艾颜出使阿史德温傅的叛军大营。”薛绍说道,“当时的局势非常的复杂,一言难尽。简而言之就是我在敌营当使了一出美人反间计,让阿史德温傅父子相互猜忌并自相残杀,最终导致他父子二人双双陨命,草原叛军从此群龙无首陷入了一场内斗大混战。”
“上兵伐谋,大智慧!深入虎穴探得虎子,壮哉!”武则天拍手大赞,“这件事情,本宫居然头一次听说!”
薛绍淡然笑了一笑,说道:“第三次事情,就是战争的收尾时期,我以黑沙前军行jun1 zhǎng史的身份,实际指挥了于都今山一役,也就是最后一战。战争的过程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写的,叛军颓势尽显我军气势如洪。但是我在搬出伏念招抚草原各部族首领的过程当,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其有很多的草原部族首领是了我的网开一面伏兵之计被生擒而来。当时,他们全都面临身败名裂与灭族之危。这些恐怖,正是我带给他们的。”
“看来裴公所言不差,你第一次在草原的亮相,就让所有的草原人都发了一场噩梦。”武则天深以为然的读了读头,“难怪突厥人会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你。你才刚刚北伐回来不久,他们就开始密切关注的紧紧盯着你。一但发现你有可能执掌兵权,就对你用上了暗杀这样的阴谋。”
薛绍略微笑了一笑,“天后,现在还不知道刺杀是不是突厥人的行为。其实,我宁愿它不是。否则,大唐就将面临一场军国之危。”
“如果是呢?”
“那必须提前防范。”薛绍说道,“我纵观整个大唐的北部边境,幽州大都督府一直是我大唐的边防重镇,兵力重多突厥人未必敢于轻犯。朔代二州易守难攻更有战神薛仁贵镇守,突厥人向来对他老人家极为敬畏,也未必敢去轻易冒犯。如此一来,他们就只能南下阴山,去攻击如今大唐北防线上最为空虚的一个破破口了。”
“你是指,夏州的灵武与朔方一带?”武则天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薛绍读了读头,“西域的十姓突厥部落与漠北的突厥部族本出一脉,彼此有所串通实属情理之。如今看来,西域十姓突厥的叛乱,难说是不是一场由阿史那骨笃禄暗挑唆起来的叛乱。目的,就是在于分散大唐的注意力,分薄我们的兵力。当然,十姓突厥受了前后两次草原叛乱的影响,肯定也滋长出了一些狼子野心想要称霸西域自立王国。否则,他们也不会甘愿为他人所利用。”
“”武则天沉默不语,表情严肃到有一些难看。
薛绍猜想,她现在心里肯定非常的懊恼。因为事实证明,当时拉回西征军改派王方翼去平叛,又是一个因为迁都与政治斗争的需要,而做出的一个愚蠢透乐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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