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吐血了,“丢人现眼的东西,滚一边去!”
两名金吾卫的士兵慌忙连滚带爬的退到了一边,非但没有感觉到羞耻,反而像是逃过了阎王索命死里逃生一般的庆幸。
武懿宗驱着马,亲自上了前来。
薛楚玉只细看了他一眼就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心说世上怎会有人长得如此丑陋可憎,被火灾hui r一ng了的人都看着比他舒服一点看到他真是有点反胃之感,好想现在就揍他一顿!
“薛楚玉,你好大的胆子!”武懿宗指着薛楚玉,尖着嗓门大声咆哮,“州县贡奉给朝廷的捐税,你也敢劫!你可知这是杀头的死罪?”
“本将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薛楚玉不想看他扭过了头去,随口答了这么一句。
“你奉谁的命?”武懿宗眼见薛楚玉的态度如此桀骜更是愤怒,尖声咆哮道,“谁敢如此大胆,目无王法劫夺朝税赋税?”
“军令。”薛楚玉只回了两个字。
“混账!”武懿宗叫道,“军队只管打仗,何来权力插手州县赋税?这分明就是军匪抢|劫,该当死罪!”
“军匪?”薛楚玉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是朔方军,刚刚在黄花堆击退了十几万突厥叛军并将他们赶回了大漠的大唐王师。武将军居然污蔑我们是军匪,你可知后果如何?”
“你居然还敢威胁本将?”武懿宗冷笑,“我就骂了,你能怎么样?”
话音刚落,薛楚玉身后的一群骑兵全都向前涌来,齐刷刷的马蹄踏震和衣甲嚯嚯声,个个怒气满溢杀气腾腾!
牲畜对“杀气”这种东西最是敏感,武懿宗跨下的马匹大约是没有上过战场受不了这种气氛,当下受了一惊,马上仓皇的退避躲闪起来。
“畜牲,畜牲!”武懿宗连骂带抽的制约不住,那匹马居然驮着武懿宗往回跑去。
薛楚玉嗤之以鼻,冷笑不已。
“将军,让我们宰了那厮!”跳荡军的将士们忿然道,“竟敢污辱我们朔方军的十万弟兄,简直活腻!”
“算了,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薛楚玉淡淡的道,“这种渣滓,我怕他赃了兄弟们的手。”
“哼!”
跳荡军的将士们,全都用鼻子发出了鄙夷的声音。
那匹受惊了的大马驮着武懿宗,在四周转着圈儿的一阵乱跳疯跑。武懿宗像一条被人打断了脊骨的狗软塌塌的趴在马背上,紧紧拽住马鬃不敢动弹,只剩嘴里还在狂骂。他的近卫军士们全都慌了神,万一武懿宗被这匹疯马所伤,他们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他们全都有事做了——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开始了对武懿宗的“围追堵截”。
看着眼前荒堂而滑稽的一幕,薛楚玉却有点笑不出来。因为他对自己的部下知根知底。什么太后的侄儿c当朝的三品将军,什么政治c什么权势,在这些浴血杀敌的骄兵悍将们心中全都是浮云。敢当着他们的面污辱朔方军,简直就像是挖了他们的祖坟一样活该千刀万剐。
骄傲和荣誉,是裴行俭和薛绍这两代统帅,不遗余力倾尽心血打在每一名朔方军将士心头的烙印。这个烙印,已经成为他们每一个人的灵魂当中最强烈的信念,和最神圣的图腾!
薛楚玉深信,如果不是那匹孬马突然发疯撒腿就跑,武懿宗现在多半已是一具尸体。
“兄弟们,走了!”薛楚玉挥了一下手示意继续前进,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将要闹出人命。那样,有可能会给薛绍带来大|麻烦!
“混蛋,别跑!!”武懿宗被那匹疯马颠得口吐白沫眼冒金星了,也没忘了那几十车的金银财宝,大声叫道,“拦住他们!拦住!——杀,给我杀!”
他不喊还好,这一声喊下来,原本站着没动的军士们突然一哄而散四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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