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的雨,下的缠缠绵绵,宋夭宜在窗前看了许久许久,还是树栖进来提醒:“小姐,担心着凉。”
从百里瀚走了之后,宋夭宜就一直站在这个窗边没动过。
宋夭宜住的是二楼,从这个房间看出去正好是街道的后巷,箱子里有许多的垂丝海棠。那天宋夭宜就是在这个小巷子里和百里瀚看了一场花雨,也互相小心的试探了对方。
对于自己被救出来这件事情,宋夭宜其实从来都没有问过百里瀚。
当出了那个地下的暗室,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没有人住的宫殿,并且是女子住的宫殿,四处摆放着的小巧摆设很多,也十分的精致漂亮。但是就算是没有人,宫殿里所有的东西都毫无灰尘,宋夭宜顿时明白了,这个地方恐怕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这般多年一尘不染的照顾,是否就代表了那份一直坚定不变过的心意?
宋夭宜不得而知,也没有多妄加揣测。
百里瀚递给了宋夭宜一个包袱,包袱里是一套粉色的宫女裙装,宋夭宜接过转身到屏风后面的房间去换衣服,百里瀚很风度的走到了一侧的窗边背过身去。
宋夭宜进了里间,在梳妆镜后面的墙上,看到了一张挂着的图画,走近一看,是一张极美的美人画卷,且胜在意境多情。
可是宋夭宜总觉得这个美人的眉梢眼角都透露着的美,是凄美之凉意。
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吗?难怪这么多年,都让人念念不忘呢。可是斯人已经逝去,活着的都觉得这成了遗憾吧。
不再多看,宋夭宜换好裙子之后就走了出来。在刚出换衣服的时候,宋夭宜就将那个藏在裙子底下小包袱里的匕首拿了出来。
曾经百里瀚所赠的那个匕首,如今也物归原主了。
见到宋夭宜走了出来,但是很明显她不会梳复杂的发髻,只是将长发挽起,在左右两边梳起两个发髻,的确很配她身上那套颜色新鲜的裙子。
百里瀚解释道:“我们现在此等着,等接应的人来,然后送你回驿站去。”
“此次随我来的人,都到了上京的驿站了吗?”
“你猜到这里是哪里了?”
“这里不是渊国皇宫吗?”
“恩,很聪明。”
百里瀚这是在夸自己?宋夭宜理了理裙子:“我还见到了一个人。”
“嗯?”百里瀚转过身,眼神突然有些冷:“你没事吧?”
“没事,他这次带走我,可能是为了一样东西。”
“焕颜草。”
宋夭宜点了点头:“你也知道么?还是说你也是”
宋夭宜没说剩下的话,这样直接的猜忌似乎不是很好。
“我为何需要?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救你?”
当然是有很多利益关系,但是现在都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于是宋夭宜坐在桌子旁边,厚脸皮的说:“当然是因为我是你未过门的王妃。”
宋夭宜没说是妻子,而是王妃。
王妃只是一个身份象征,但是妻子却不一样。
百里瀚心知肚明,没有拆穿:“对,你是本王的王妃。”
不再提起焕颜草,和百里瀚已经心知肚明的那个人是谁。百里瀚走到宋夭宜身边:“事情出了很多的变数,就连我,都快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算了。”
虽然百里瀚声音里有些疲惫,但是因为刚才说了“我是你未过门的王妃”这句话,和百里瀚回应的“你是本王的王妃”这句话,怎么听都很报道多情,宋夭宜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将随身携带着的匕首拿了出来,双手递出去要还给百里瀚:“虽然不知道这个抵不抵得过救命之恩了,但是还是谢谢。”
百里瀚却没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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