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轩看着凹地里的残兵,淡淡道:“敌军的斗志已经全无了,可以进攻了。”
他将手举起,阳光照射在这只手之上,这只手经阳光反射,显示出五彩十色的光芒。
这只手本来只是一个人的手,但它此刻却有了更多意味,这只手代表了权力、胜利、死亡…
中路军和西路军所有将军看见丁宇轩高高举起的右手,他们知道这是发起总攻的命令。
随着“踏踏”的脚步声,数万燕军整齐划一的向凹地冲去,要去消灭剩余的已完全丧失斗志的库莫奚骑兵。
丁宇轩没有动,中路军和西路军已全部被派了出去,他此刻身后已只有数千士兵。
他看着凹地里最后的厮杀,被包围的库莫奚骑兵还在做困兽之斗,垂死挣扎,这情景是如此熟悉,让他想起了十七年的那个夜晚,母亲和祖母死去的那个夜晚,呼延家族八十余口死去的那个夜晚。
如果说消灭敌人是一件乐事,但当这敌人同时也是自己的族人时,是不是还是一件乐事呢?
丁宇轩此时很痛苦,很显然,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乐事。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库莫奚早已抛弃了自己,燕国收留了他,燕国才是自己的祖国。
他以为自己早已可以坦然面对这个事实。
但当他看到库莫奚的骑兵的垂死挣扎后,他发现他错了,他的心还是会颤抖,他的内心并被有他自己以为的那么坚强。
大半个时辰后,战斗已完全结束。
丁宇轩对自己很满意,他花了大半年时间□□的三千士兵在此战中一直冲在最前方,没有一个人后退过一步,可以说是六万多燕军的中流砥柱。
他突然看见有许多燕军士兵从凹地底部朝自己冲来,他略一吃惊后,便镇定了下来,因为他看见奔来的士兵正是自己这半年多朝夕相处的手下。
这些燕军士兵奔到丁宇轩跟前还有十余步的时候一起跪了下去。
丁宇轩看着他们,道:“兄弟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为首的一位老兵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道:“多谢丁将军,让我们终于雪了前耻,陆将军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丁宇轩道:“快起来吧!今日此战胜利,也多亏了陆将军在上天保佑我军。”
燕国襄北关内,镇北大将军赵盔颓还躺在榻上,突有守卫来报:“大将军,前线派人前来告知战况。”
赵盔颓闻言后立刻坐了起来,道:“让他进来。”
那守卫道:“是。”转身出去了。
半晌之后一个校尉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末将见过大将军。”
赵盔颓道:“是丁将军派你回来的?”
那校尉道:“正是。”
赵盔颓道:“前线战况如何?”
那校尉道:“十分不妙,丁将军已被库莫奚大军团团包围。”
赵盔颓长叹一口气,道:“还是败了吗?敌军是谁统兵?”
那校尉道:“是库莫奚的大将军宇文元平。”
赵盔颓道:“此人极善用兵,丁将军败在他手上也不奇怪。”
那校尉道:“丁将军有一样机密的物事要末将亲自交给大将军。”
赵盔颓道:“哦,那是什么?”
那校尉道:“就是这个。”
他向前走上两步,右手向怀里摸去,但他摸出的并不是什么信函和锦囊,而是一把匕首,他将这把匕首以极快的速度朝赵盔颓心口刺去。
赵盔颓虽然身体有恙,但反应也是极快,左手朝对方紧握匕首的手腕处向右一推,对方不但匕首刺了个空,而且身子朝左退了几步。
赵盔颓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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