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滋味,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小人,一边抓起手边的温襦准备给珠玑披上。
这时,大概是我动作太大,把珠玑吵醒。她睁开眼,虽然眼睛里布满血丝,却笑得像孩子一样开心,对我说道:“先生,你醒啦,”接着又急切地问道:“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适?”
“不适?倒是没有,跟上次一样,只觉有些乏力罢了。姑娘无须担心,我呀,命大,阎罗王目前还不打算收我,呵呵······”我对珠玑笑道。
“是,是,先生洪福齐天,吉人自有天相,奴家不担心,只是开心些许。”珠玑也被我逗笑了,但眼睛里明明能看见,含着泪水。
“对了,姑娘可曾回去禀报门主?”我见珠玑如此,便岔开话题,问道。
“还没有,反正昨日的事情,应该有人报与门主了吧,奴家回不回去,其实都不打紧。不出意外的话,今日便会有人来传唤。”珠玑的语气很淡定,似乎对结局看得很清楚,也打算坦然面对。
“呵,”我轻轻一笑,对珠玑说道:“姑娘怎么这样笃定会有人报与你门主呢?想想此地是何处,一个‘青衣卫’都不能靠近的地方,怎么会让一个‘丽景门’的人轻松靠近呢?就算极善伪装,以萧公子的识人之能,和邓领卫的勇武之力,我想就算有这样一个人能进得了‘万金斋’,恐怕也出不去了。所以,姑娘此刻最应该去的地方就是‘丽景门’总院,给上官柳儿一个满意的交代,这样才不会让她再动杀心,我们便都会更安全些。以姑娘的聪颖,当是明白这个道理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有这样一个人进得来c出得去,那姑娘也应该立刻去总院,到上官柳儿面前辩解一番。只是到时候免不了需要姑娘做一些违心之论,还请姑娘定要稳住心神,拼力争辩才是。”
“奴家明白了,请先生放心,这即去总院。”珠玑突然严肃地回我,而后起身,准备往外走。
我勉强撑起身子,打算对珠玑行礼,而珠玑赶紧说:“先生快躺下,多多歇息!”
我实在无力撑起,便点点头示意,珠玑随后便转身而去。我知道,这是为难她,但我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让她这般辛苦和难为。
珠玑走后,萧秀带着邓属进来,我赶紧勉强支撑着坐起,急迫地问道:“萧兄,‘丽景门’的人是否真的混进来了,现在可有眉目?”
“尚兄快躺下,‘丽景门’的那人,本就是连薏安排的,尚兄无需忧心此事。”萧秀见状,忙扶住我,回道。
“哦,”我悬着的心,放下了,接着问萧秀道:“珠玑姑娘已经去跟上官柳儿汇报去了,待她回来,萧兄你看,是否可以开始着手了?”
“可以是可以了,只是有件事需要与尚兄商议一下。”萧秀回我道。
见他愁容不减,难道先前准备的那些,出了什么岔子?于是我便问道:“萧兄,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萧秀一边给我盖好被子,一边在邓属搬过来的小凳上坐下,接着不急不慢地说道:“昨日凤翔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我们从那边带回来的那个原来郑注的亲信,其实在当年被神策军抓住的时候就已经反叛了。”
“哦,这消息从哪里来的,是否可靠?”我忙问道。
“属下失职,还请先生责罚!”邓属突然单膝跪地,抱拳而上,对我请罪道。
“邓领卫何出此言,快,快些请起!”我赶忙急促地唤邓属起来,他的举动倒是让我有点惊讶。
“此时请罪有何用,还是起来说话吧。”萧秀严厉又无奈地对邓属说道,扶我躺下,邓属听完也起身,萧秀接着跟我解释道:“这件事得从那个郑注的亲信被抓说起,当时在一家客栈内,那人被抓后,待同伴都被杀光了,便立马反叛,有个小孩目睹了这一切,而这个小孩就是此次护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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