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志得意满,以他的老谋深算,定然不会继续要求什么,以免公主反口,到那时陛下袒护,公主又是宗亲,而李德裕摇摆不定,最终他也并不能将公主如何,反倒是那些翘首以盼的北司和虎视眈眈的马元贽会背地里苟合,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既丢面子又丢里子,他盘踞大明宫多年,自然能看到这一层。陛下就更不会有意见了,陛下未当堂立判,就说明他还是念及公主身份的,只是苦于没有台阶下而已。若是公主这样做了,那陛下便不算是违法包庇,对天下和朝堂都有一个交代,自然就会顺此意,搪塞过去。至于那些不明就里的朝臣,本就跟他们无甚干系,更是不会多加言语而去得罪饶阳公主了。”我回答道,心里笑着那些人的‘聪明’。在这泱泱中华的中心,这群最‘聪明’的人,越是在其中待的时间久,就越能明白,维稳和大局,对自己的重要。很多事,只要是不涉及自身的核心利益,哪怕明知是错,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那些‘不聪明’的人,是根本没机会在这中心待住的,因为没有人想看清错误,更不想大动干戈去改正。所以,那些‘不聪明’的人,在这群‘聪明’人中间,就会被孤立,被排挤,被淹没。长此以往,必然病入膏肓而无药可救,只能等翻天覆地以后,一个‘不聪明’的人成了领头羊,将那些‘不聪明’的人拉到中间,立住,并撑持他们做出改变,才能救误入歧途的羊群。
“那若是他们都比较傻呢?那个饶阳公主该如何做?”马新莹继续问道。
我看着他,想他今日怎么会如此究根问底,便笑着回道:“新莹姑娘,今日怎么这般究根问底,前几日你不是还懒得听这些的么?”
马新莹看看萧秀和邓属,然后又瞥了一眼珠玑,遂娇韵道:“我就是好奇,哎呀,你就说嘛······”
我见他如此,便知其中一二,定然是萧秀和邓属让他多了解这些事的。毕竟在我身边,若是不了解,便很多时候不知道我的心境如何,也就难免做出不合我心意的事情来。其实他们无需如此,我知道他们的用意,只是对于马新莹这般可爱的人,没有必要让他也时刻临深履薄。然而我并不能阻止他们如此,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做又是何等重要的啊。所以我只轻微一笑,便答道:“既然姑娘如此感兴趣,我便稍加简释。其实,他们若是比较傻,那也很好办,就让公主邀他们去公主府和郭府转上一圈,他们就算再傻也没了口实。若是鱼弘志依然揪着那个校尉的死不放,我想公主那边应该不乏几个死士吧?挑一个出来,反正那校尉人都死了,让公主带一个死士到陛下面前,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在陛下面前认打不认罪。这种赌场上输钱被打的事,不是常有么,我想陛下就算追究,也就只能追究那个死士的罪责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公主便可反口质问,为何鱼弘志要揪着时间久远的一个嗜赌如命的赌徒之死不放,而对眼下刘诩的死漠然视之。且不论刘诩是否真的做了不孝之事,在处死之前难道不应该多方核实之后再定罪,然后行刑么?就算刘诩之事是事实,也合乎律法,但公主也可告知马元贽去让刘诩之母改口,天底下哪有对亲儿之死无动于衷的母亲,就算其母对刘诩恨之入骨不愿改口,也难免慑于马元贽的淫威,不得不改口。到时候把北司一起捎上,三方施压,鱼弘志和李德裕骑虎难下,很难不弃卒保车。这样不仅公主无恙,还有了更大的胜果,将马元贽和北司赶到了一起,公主还能借机与他们亲近,而鱼弘志和李德裕虽能暂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但各怀心思,必不会长久。只要他们的势力分崩离析,公主将来便可逐一击破。”
说完,再看马新莹,只盯着我看,眼神里有了不一样的神情。我见状,便问道:“怎么?新莹姑娘是不是被我吓到了?这样的我,很可怕吧?”
马新莹依旧盯着我,摇了摇头,答道:“不,可怕倒是还好,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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