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属提高嗓门喝止道,接着不安地望着萧秀。
我见状,颇为不解,便也看向萧秀。只见萧秀微微一笑,说道:“其实也没说错什么,只不过理解有些偏差罢了。那些在宫墙内为所欲为的道士,虽是一群城狐社鼠,但道教却不能偏看那些人。道教之本义,从始至终都是告诫世人要敬天道c循人伦c行善事,从来都不是什么求仙炼丹。而我所感兴趣的,也不过是像‘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这样大智言简的道理。至于那些虚无缥缈的神仙之说,或是玄之又玄的无解之词,不仅我不信,就是那些真正修身问道的道士,也不尽信。所以,以往三教论义之时,道家总是难以全胜,一来是因所参与之人皆是资质平平的泛泛之辈,二来也因真正有修为的道士皆深谙无为而治,均不屑于此。”
“我想那些得道之人,应该是看透了世事本质,故而能从名利红尘中脱身,不在乎这些就自然不会对其趋之若鹜。可世间得道之人毕竟不多,所以大多数人都不过是假借宗教之名,暗取自身之利。而对于普通人,那些宗教只会不断告诉人们应该做什么,应该怎样做,却不希望人们自己去从内心出发,思考自己的答案。他们希望人们无条件的相信他们,如果不信就不断的对人们进行说教,最后往往是三人成虎,不信也信了。而信了以后,又会告诉人们不能自私,要事事以所信之教为先,同时还蛊惑人们去对其他人进行同样的说教,以为所有人都必须信其所言,对于不信的人就表示无法理解和不可原谅,于是就以己度人的要去开化不信之人,自以为是在行善,却忘了曾经他们自己也是不信的。由此看来,这些宗教,就和党争一样,与服用五石散无异,均会使人不能自拔,失去本心。而那些身在其中,又能看清c看透这些的人,大概就离‘得道’不远了吧。”我顺着萧秀的话,一边道出心中所想,一边拿起马新莹给我倒好的茶,喝了起来。
“得不得道还不都得活着么,又不能真的超然物外!”邓属突然插话道。
我们听完都一起看向他,只见他突然不知所措起来,看来不过随口一说。这时马新莹在一旁调侃道:“咦,二叔胆子肥了啊,敢说这样的话,不怕你的二公子责怪你呀?”
这时萧秀立马接过话,道:“他说的是实话呀,我责怪什么?难道你认为不对?也想要修神仙之术吗?”
我在一旁依着凭几偷笑着,邓属也憋红了脸忍着笑。
“你,你们,哼!”马新莹见状,生气地说不出话来,起身准备离案而去。
萧秀见马新莹这样,一边端起茶杯,一边继续调侃道:“哟,怎么,还真要去修仙啊?”
马新莹听他这样一说,立刻站住转身,故作女儿态说道:“是呀,奴家这就去修仙,还要让三娘把那些仙丹妙药都掺到你午膳中,让你也感受一下做神仙的妙处。”
“好啊,我定不思而食!”萧秀一边说着,一边冲他一笑。
随后转过身来面向我,马新莹气得怒目圆睁,甩手就往外走。萧秀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中的茶杯送到嘴边。这时只见马新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萧秀手中的杯子夺下,接着直接将杯中的茶全都泼到萧秀脸上,一边泼还一边骂道:“让你笑,你个痴汉!”
我在一旁依着凭几,笑地直不起腰,邓属脸也憋地更红了。再看萧秀,则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弄得一时呆滞住。马新莹泼完就快步往门外走去,而萧秀回过神来,一动不动地对马新莹喝道:“你,给我站住!”
“小仙女都是用飞的,站不住!”马新莹冲着萧秀说罢,赶忙打开门,门都不关就蹦跳着扬长而去,背影里都露出他得意的样子。
萧秀一抹脸,长吁一口气,有些恼怒地对邓属说道:“这碎女子,你们能不能想个法子治治?尚兄面前这般失礼,可还有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