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铁家晚宴上,老脸挂满酒晕的鲍勃奇再次高高举酒杯,皱着眉头,将满杯的烧刀子似的老白干,咕噜一声,全送进了嗓子眼里。
爽朗地哈口气,鲍勃奇抓起酒杯,又给自己满上满满的一杯高浓度白酒,对着换完常服的金美儿致歉道:“萧太太,谢谢你能原谅我~!这一杯,敬你的善良~!并祝你和萧能早……早生贵子~!干~!”
晚宴才开始没多久,鲍勃奇已经将自个面前的整瓶老白干喝得所剩无几。他再次抓起酒瓶,满了一杯,晃悠悠地举起来。
苦涩地自言自语道:“这杯,敬我自己……”
“我陪你~!”
萧浩庭抓起自己的酒杯,先干为敬。对座小老头的苦涩,自己或多或少能懂一些。妻女相继遭受dú害,是哪个男人都无法承受的悲剧。
鲍勃奇动了动嘴皮子,想表达些什么,又想不出些什么,只好紧接着萧浩庭,将自己的酒,一口闷尽。
从未空腹喝过这么多白酒的鲍勃奇,随即感受到了中国老酒的威力,他捂起嘴,踩着飘忽的脚步,冲向了楼梯转角处的洗漱间。
“小王,你去看看鲍勃奇怎么样了,实在不行就扶他上楼休息吧~!”
铁益林老人摸了摸自个面前的酒杯,感触良深。身为人父,他何尝不也是经历了最悲惨的白人送黑人?
萧浩庭将他的忧伤看在眼里,回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秀颜写满关切的家琪老婆,微微一笑,转过身,举起酒杯,邀请道:“铁……瞧我这笨嘴……爷……爷,来,让我陪您过一杯~!”
“爷爷?哈哈哈……好~!我喜欢这个新身份~!来~!干~!”
铁益林愁云紧锁的眉头,被萧浩庭简简单单却不失诚恳亲切的一声‘爷爷’,给撵得无影无踪。
“铁爷爷~!我哥喊你爷爷,我也喊你爷爷呗?”
陆彩薇微微上扬的嘴角,滑过一丝狡黠的意味,举起饮料杯子,豪迈道:“为了表示诚意,我先干为敬啦~!”
“哦?哈哈……好~!”
铁益林笑着给自己的空杯斟满酒,捏起来,冲陆彩薇示意道:“那,爷爷不偏心的,整好满满一杯~!”
“谢谢爷爷~!”
陆彩薇扭头看了一眼楼梯拐角的洗漱间,抿了抿小嘴,犹豫了会,紧咬了下嘴唇后,把心一横,小跑到铁益林的身旁,凑在他耳朵旁好一通嘀嘀咕咕。随后羞红着脸蛋,跑回了自己的座上,低着头,摆弄着桌布边角……
“这鬼丫头……肯定又在耍什么花招了……”
萧浩庭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小女孩情窦初开的陆彩薇,着实为她头疼。
“哪会是什么花招啊?你这做哥哥的,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是不是?薇薇?”
铁益林爽朗地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可是个守口如瓶的讲究人,这是我们爷孙俩的小秘密,是吧?小薇薇?”
“嗯~!谢谢爷爷~!”
陆彩薇神气地冲萧浩庭扮了鬼脸,捡起筷子,心情大悦地夹了一大块松鼠鱼,送进了嘴里。
“唉……说白了,能有什么秘密呢?还不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小情事?见识得多了,见识得多了~!”
萧浩庭哈哈一笑,捡起筷子,夹了块更大的松鼠鱼,放到了目瞪口呆的陆彩薇的碗里。
“啊~~!小耗子最无耻了~!我不跟你玩了~!”
陆彩薇摔下筷子,羞红着滚烫的脸蛋,正要往楼上的卧室跑去,却正巧迎上了从洗漱间里搀着鲍勃奇走出来的王琛。
“你……”
“你……”
“我……”
“我……”
“你不再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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